由于學會了駕駛三輪摩托車,我曾經開車帶著我和姐姐兩家人去南寧郊區的良鳳江公園郊游
我們是調到廣西自治區送變電公司,我被分配到新成立的副業辦公室當會計
到達南寧后,由于新疆方面給我的路費還有節余,我們就住進了姐姐家附近的明園賓館
自從看到臨戰狀態下兒童撤離的慘況后,我意識到在邊境附近生活的極大危險-如果蘇聯軍隊打進中國,中國軍隊誘敵深入,奎屯成了蘇聯扶持的傀儡政權屬地,我們這些“亡國奴“就只能希望“殺回滅漢”的種族滅絕悲劇不會重演
當然他們也幫我做好事:資料室烏茲別克族大媽幫我從伊犁帶來一個羊肚子(胃),里面裝滿了酥油——他們把羊肚子翻過來,光滑的一面朝里,將半融化的酥油灌進去,用羊腸線把口扎緊就能保鮮
在他們心目中會計的地位比校長高得多——校長可以隨便罵沒關系
和少數民族做同事和鄰居:兵團解散后,奎屯因為離邊境較遠,被定為伊犁州政府所在地,我們學校變成了州師范學校,來了少數民族的老師和學生
秋天到了,孩子們都叫父母做了小風箏在路上放
女兒的幼年生活:我女兒是清明節前一天生的,因此起名叫“萌”,不料三十多年后網絡上冒出同樣的流行詞,實為我所不能料及
2.考職稱:專業人員考職稱這件事對我十年內的生活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當然那時并沒意識到,只是覺得很新鮮:以前只在書上看到過西方的會計有“會計師”之類的稱呼,現在國內也有了,當然也很想考上一個
伊犁記憶:這段時間跑伊犁有2件事留下了較深記憶: 1.買木箱:那時木頭屬于統購物資,市場上買不到,而伊犁這樣的少數民族地區政策較松,自由市場依然存在
雖說住房有所改善,但吃的還是很緊張
我們那時住在農七師棉紡織廠的職工宿舍
都說學校是“清水衙門”那時真是半點都不錯:雖然學校又養豬又養牛,但那點家庭小作坊的產量面對幾百個嗷嗷待脯的青年學生真是“杯水車薪”
農七師接管指揮部以后派過來一批干部,除了最早來的工作組外,又派來了協理員、助理員、調度員等人
雖然我被任命為生活供應股會計,但兵團派工作從來不受這種限制
從東岸大渠回到克拉瑪依馬上進入緊急情況:農九師不負責我們吃糧了
沒想到報到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參加工作組去原13團團部-東岸大渠安撫那些不肯去農九師的人
指揮部的幾十棟紅磚瓦房孤零零的立在一個光禿禿的丁字路口:向北去烏爾禾(魔鬼城)、布爾津、哈巴河、喀納斯(那時還默默無名)、農十師的北屯,再過去就是蒙古了;向南去獨山子,從獨山子轉0602線可以去南疆;向西去克拉瑪依,再向西可以到博樂、精河、塔城
在克拉瑪依還經歷過一次大風:那天也沒有聽到收音機里說有大風,但一早就看到漫天風沙-去食堂打飯都很艱連里通知暫不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