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gend id="ct96c"></legend>
  1. <strike id="ct96c"></strike>

    分享過去,影響未來!

    ... 杰民

    “宅家”閑說蘇聯/亞美尼亞作曲家亞歷山大·阿魯秋年

    發表于:2020-03-31 上午 /閱讀:1751 /評論:1


    題頭圖: 阿魯秋年(左上圖); 晚年的阿魯秋年(右上圖); 阿魯秋年的墓地(左下圖); 阿魯秋年作品的CD(右下圖)。 日前,一位入門不久的樂友用微信發來一部約瑟夫·海頓(Joseph Haydn, 1732-1809)的《降E大調小號協奏曲》(音頻),并說他非常喜歡海頓的這部作品,“一遍又一遍地聽,太好了!”這讓我想起了近四十年前我第一次從電臺里聽到這部作品時的感受,可以說,幾乎和他一樣。 小號(Trumpet),也稱小喇叭,是銅管樂器家族中音域最高的樂器,負責旋律部分或高亢節奏的演奏。常用于軍樂隊、管樂隊、管弦樂隊、爵士樂隊等。小號是一種具有悠久歷史的樂器,類似小號的樂器至少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年就已經作為戰斗或狩獵中的信號裝置出現了。不過直到十四世紀末或十五世紀初它才成為一種樂器。小號的音響清脆嘹亮,璀璨輝煌;小號的音色陽剛霸氣,光芒四射。所以到了巴洛克時期,小號作為獨奏樂器已被眾多作曲家所喜愛,創作了一批優秀的小號演奏的樂曲,如亨德爾(George Friedrich Handel, 1685-1759)的《D大調小號組曲》等。到了十八世紀九十年代即古典主義晚期,由于奧地利維也納埃斯特哈齊親王尼古拉二世(Nikolaus II, Prince Esterházy, 1765-1833)宮廷樂隊的首席小號安東·維定格(Anton Weidinger, 1766-1852)對這種樂器作了改進,使加上了閥鍵的小號能演奏半音音階,從而極大地提升了小號演奏的靈活性和表現力。正因為如此,1796年,時任宮廷樂長的海頓專門創作了他唯一的一部小號協奏曲《降E大調小號協奏曲》題獻給了維定格。這是海頓寫的最后一部協奏曲,也是他具有很高藝術價值的協奏曲中的一部。這部協奏曲充滿了積極向上的青春活力和歡樂氣氛,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小號輝煌燦爛的音色特性。1803年,繼承海頓成為宮廷樂長的奧地利作曲家約翰·胡梅爾(Johann Nepomuk Hummel, 1778-1837)也創作了一部《降E大調小號協奏曲》題獻給了維定格。整部作品同樣充滿了古典主義時期特有的明朗與輝煌,高貴與典雅。海頓和胡梅爾創作的這兩部小號協奏曲流傳至今兩百多年來廣受歡迎,久演不衰。然而,在胡梅爾之后相當長時間里幾乎沒人再為小號寫作品了,更不用說寫小號協奏曲了。浪漫主義作曲家創作手法越來越內斂,似乎已經容不下個性張揚、“霸氣”外露的小號作為獨奏樂器出現在舞臺上了,小號手們在樂隊里只能作為配角,以致高技術水準的小號演奏家都難以尋覓。經過了將近一百五十年,直到1950年蘇聯/亞美尼亞作曲家亞歷山大·阿魯秋年(Alexander Arutiunian, 1920-2012)創作了《降A大調小號協奏曲》后才使得小號又重新有“資格”走到了古典音樂舞臺的中央,小號協奏曲這樣的音樂體裁才得以恢復了活力。 說到蘇聯/亞美尼亞作曲家阿魯秋年,我是在三十多年前聽了他的《降A大調小號協奏曲》后,才知道這位作曲家并開始收集他的作品的,不過由于當時國內有關他和他作品的介紹很少,所以了解也很少。三十多年過去了,直到今天,國內各種媒體除了對他的《降A大調小號協奏曲》有些文字介紹外,其它方面的介紹還是不多。日前上網查了阿魯秋年的生卒年份,才知道今年正好是這位八年前去世的作曲家的一百周年冥誕,于是就讓我又萌生了寫點文字的念頭,一來可借此“宅家”的機會上網查閱一些資料,認認真真地了解和梳理一下,看看這位包括我在內的許多愛樂者并不太熟悉的作曲家究竟是“何方神圣”,從而填補一點國內資料的空白;二來也可乘機聆聽和了解一下儲存在“音頻資料庫”內以往不曾聽過或者聽過而沒有留意的他的作品,所以就又催生出了下面這篇文字。 首先說說這位九十二歲才去世的長壽作曲家阿魯秋年一生的經歷和他的主要作品。 在位于歐亞兩洲交界的南高加索地區,有一個歷史悠久的小國 --- 亞美尼亞共和國(The Republic of Armenia),從1922年到1991年它曾是蘇聯的一個加盟共和國。早在公元301年,亞美尼亞就將耶穌教定為國教,因此它也是世界上第一個耶穌教國家。1920年9月23日阿魯秋年就出生在亞美尼亞的首都埃里溫(Yerevan)。父親叫格里高里(Grigori)是一位職業軍人,母親叫艾萊諾拉(Eleonora)。阿魯秋年還是個小男孩時,就已顯露出他對音樂的愛好和鋼琴演奏的才華。1927年,七歲的阿魯秋年就在亞美尼亞民族音樂學派的創建者之一﹑作曲家亞歷山大·斯潘迪亞里揚(Alexander Spendiarian, 1871-1928)的面前表演過,得到了賞識,成為1923年創辦的埃里溫科米塔斯國立音樂學院(Komitas State Conservatory of Yerevan)少兒班的學員,正式學習鋼琴。十四歲時,他被音樂學院錄取,師從奧爾加·巴巴西揚(Olga Babasyan, 1898-1969)學習鋼琴,同時隨謝爾蓋·巴克胡達揚(Sergei Barkhudaryan, 1887-1973)和瓦爾吉斯·塔利安(Vardges Talyan, 1897-1948)學習作曲。1935年,十五歲的阿魯秋年創作了他的第一部作品《亞美尼亞舞蹈》(Armenian Dance)。1938年,阿魯秋年和比他小一歲的同學﹑后來也成為作曲家和鋼琴家的阿爾諾·巴巴扎年(Arno Babajanian, 1921-1983)由他們的老師塔利安帶領到了莫斯科,在那里的亞美尼亞文化館(Armenia Culture House)大廳里舉辦的音樂會上,演出了他們兩人的作品。在這場音樂會中,阿魯秋年第一次見到了他的同鄉﹑蘇聯著名作曲大師阿拉姆·哈恰圖良(Aram Khachaturian, 1903-1978)。1939年,亞美尼亞舉行了慶祝偉大的民族史詩《薩遜的大衛》(David of Sasun)千禧周年的活動,音樂學院組織了一次根據這部史詩創作的音樂作品的比賽,阿魯秋年創作的歌曲《古桑之歌》(Gusan’s Song “Praising Khandut-Khanum”)獲得了第一名,隨后他被接受為亞美尼亞作曲家聯盟(Composer’s Union of Armenia)的成員。1941年蘇聯反法西斯衛國戰爭前夕,阿魯秋年以優異成績畢業,他的畢業作品是一部三樂章的鋼琴協奏曲,是在音樂學院院長兼指揮家康斯坦丁·薩拉捷夫(Konstantin Saradzhev, 1877-1954)的指導下完成的。畢業后他被推薦到莫斯科音樂學院(Moscow Conservatory)攻讀研究生,然而,戰爭爆發了。 在衛國戰爭時期,蘇聯無數的年青人(包括婦女)都應招入伍奔赴前線參加反法西斯的戰斗,但是也有相當數量的一批“國之英才”被疏散和轉移到后方保護了起來,二十一歲的阿魯秋年也被列在“天才音樂家”的名單之上,被免除兵役留在了遠離前線的埃里溫。他與當地的國立歌劇院的合唱隊指揮尼可爾斯基(V. Nikolski)一起在埃里溫的“軍官之家”組建一個為軍隊服務的歌舞團。此時,正被轉移前往烏茲別克斯坦(Uzbekistan)的鋼琴大師康斯坦丁·伊古姆諾夫(Konstantin Igumnov, 1873-1948),中途決定留在埃里溫。阿魯秋年成為了伊古姆諾夫的學生,從此技藝大增。1942年,阿魯秋年在埃里溫創作并演出了自己的又一部鋼琴協奏曲。1943年他將自己創作的鋼琴曲《前奏曲 --- 詩》(Prelude-Poem)獻給了他的老師伊古姆諾夫。1944年,在莫斯科舉行的亞美尼亞音樂會上演出了阿魯秋年1942年創作的鋼琴協奏曲的第二和第三樂章,由阿魯秋年擔任鋼琴獨奏,蘇聯國家管弦樂團(USSR State Orchestra)協奏,擔任指揮的是埃里溫科米塔斯國立音樂學院院長﹑指揮家薩拉捷夫。在莫斯科期間,他積極參加了亞美尼亞文化之家附屬音樂工作室(Studio of the Armenia Culture House)的活動,那里不僅是舉辦音樂會的場所,可以提供演出自己作品的機會,同時也能從中獲得一定的報酬。 戰后,有關方面決定選派在這個工作室的一批年青的作曲家到莫斯科音樂學院進修,由該學院的作曲教授根里赫·利京斯基(Genrikh Litinsky, 1901-1985)﹑尼克萊·佩科 (Nikolai Peyko, 1916-1995)和維克多·祖克曼(Viktor Zuckermann, 1903-1988)等對他們進行指導。這批年青作曲家中包括阿魯秋年﹑巴巴扎年﹑愛德華·米爾佐揚(Edvard Mirzoyan, 1921-2012)﹑亞當·胡多揚(Adam Khudoyan, 1921-2000)。1947年,阿魯秋年完成了《節日頌歌和進行曲》(Festive Ode and March),首演在莫斯科音樂學院大廳舉行,由著名指揮家尼古拉·戈洛瓦諾夫(Nikolai Golovanov, 1891-1953)指揮。1948年,他完成了相當于碩士研究生的學業,畢業作品是一部根據亞美尼亞詩人阿肖特·格拉希(Ashot Grashi, 1910-1983)和薩門(Sarmen, 1901-1984)所寫的詞為獨唱﹑合唱和樂隊而創作的五個樂章的《祖國大合唱》(Cantata about the Motherland),這部作品在1948年11月蘇聯作曲家聯盟召開全會期間,在莫斯科廣播電臺的音樂廳由阿布拉姆·斯塔塞維奇(Abram Stasevich , 1907-1971)指揮全蘇廣播合唱團和管弦樂團首演,著名的亞美尼亞女中音歌唱家扎拉·多魯哈諾娃(Zara Dolukhanova, 1918-2007)和男中音歌唱家弗拉基米爾·扎哈羅夫(Vladimir Zakharov, 1905-1965)擔任獨唱。1949年,這部大合唱獲得了斯大林一等獎【注:這一蘇聯文化藝術領域里最高榮譽獎后來改名為“蘇聯國家獎”】。 畢業后,阿魯秋年又重新回到了埃里溫。1949年,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他創作了一首重要的作品《節日序曲》(Festive Overture),這年的11月這首作品在列寧格勒愛樂大廳首演,由著名指揮家葉甫根尼·穆拉文斯基(Yevgeny Muravinsky, 1903-1988)指揮。在亞美尼亞愛樂大廳舉行的《節日序曲》的新聞發布會上,杰出的指揮家卡洛·賽基(Karlo Ceki, ?-?)稱這首序曲是極為“壯麗輝煌”的。此時,阿魯秋年的創作已進入了成熟期。接下來的兩年他創作了兩部非常成功的作品,即1950年創作的題獻給亞美尼亞小號演奏家??ㄆ潯っ废膿P(Haykaz Mesiayan, 1917-2004)的《小號協奏曲》和1951年為他初生的女兒納琳娜(Narine Harutiunian, 1951-)創作的《鋼琴小協奏曲》。1950年他還與他的同學阿爾諾·巴巴扎年一起創作了兩架鋼琴演奏的《亞美尼亞狂想曲》(Armenian Rhapsody)。1953年,阿魯秋年為埃里音樂喜劇院(Yerevan Theater of Musical Comedy)演出的亞美尼亞戲劇作家加布里埃爾·森杜基安(Gabriel Sundukian, 1825-1912)的喜劇《關閉的澡堂》(Bath-house closet)和《地獄中的弗斯坎·彼得洛維奇》(Voskan Petrovich in Hell)創作了戲劇配樂。1954年,阿魯秋年被任命為亞美尼亞愛樂樂團的藝術總監,他擔任這一職務直到1990年。1956年,他為單簧管和管樂隊創作了一首通俗的音樂小品《大篷車》(Caravan),這首作品反映了歷史上亞美尼亞民族曾經被迫離開故土的一場種族滅絕事件【注:該事件是指鄂圖曼土耳其政府於1915年至1917年間對其轄境內亞美尼亞人進行的種族大屠殺】。同年,他還和亞美尼亞通俗管樂隊的指揮﹑作曲家康斯坦丁·奧爾別良(Konstantin Orbelian, 1928-2014)一起為亞美尼亞電影導演格利高里·梅里克-阿伐基揚(Grigori Melik-Avakyan, 1920-1994)的電影《我的心兒在歌唱》(My Heart Is Singing)創作了配樂。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中期,阿魯秋年創作了他唯一的一部交響曲,1957年這部題獻給妻子塔瑪拉·奧登諾娃(Tamara Odenova)的交響曲由指揮家邁克爾·馬倫森(Michael Maluntsian, 1903-1973)指揮亞美尼亞交響樂團在埃里溫首演。時任蘇聯作曲家聯盟的書記謝爾蓋·阿克希烏克(Sergei Aksyuk, 1901-1994)撰文說:“近幾年來,我還沒有聽過一部像阿魯秋年所創作的如此迷人的交響曲,它和普羅科菲耶夫(Sergei Prokofiev, 1891-1953)的《第七交響曲》以及米亞斯可夫斯基(Nikolai Myaskovsky, 1881-1950)的《第二十七交響曲》一樣,充滿了情感和對這個時代主題的深度理解。作品所具有的民俗而自然的風味更加深了人們對它的印象,而它的風格卻與貝多芬的交響曲非常相似。所以這是作曲家呈獻給大家的一部反映人類偉大情感的交響曲,是人類進入新世界的交響曲?!?958年,他為亞美尼亞電影導演尤里·伊爾津克揚(Yuriy Erzinkyan, 1922-1996)的電影《關于我的朋友》(About my Friend)創作配樂,其中的一首圓舞曲后來廣為流傳,常作為一首獨立的樂曲《音樂會圓舞曲》(Concert Waltz)來演奏,后來還被作曲者改編為一首兩架鋼琴演奏的樂曲。 進入六十年代后,正值壯年的阿魯秋年創作活動更為活躍,1960年他為鋼琴創作的三首音畫:《山中的風》(Wind in the Mountains)﹑《阿勒山谷的夜晚》(Evening in the Ararat Valley)和《薩孫人的舞蹈》(Dance of the Sasun People)以及1961年完成的聲樂交響詩《關于亞美尼亞人民的傳說》(A Legend About the Armenian People)創造性地運用了亞美尼亞的民間音調和調式、節奏特點,旋律優美,色彩豐富,復調技巧十分精湛。1965年4月24日在位于埃里溫以西十八公里處的埃奇米阿津大教堂(Etchmiadzin Cathedral)【注:該教堂被認為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天主教的主教座堂,被稱為“亞美尼亞的梵蒂岡”】要舉行一個紀念亞美尼亞種族滅絕事件發生五十周年的禮拜儀式,當年2月,亞美尼亞天主教主教瓦茲根一世(Vazgen I, 1908-1994)特地邀請阿魯秋年寫一首在這個禮拜儀式上為當年受害者致哀的《安魂曲》。這是阿魯秋年一生創作的唯一的一部大型宗教音樂作品。1966年夏天,應亞美尼亞室內樂團指揮扎雷赫·薩哈基揚茲(Zareh Sahakyants, 1933-1986)的約請,在很短時間內創作了一部四樂章的為弦樂隊演奏的《小交響曲》(Sinfonietta for String Orchestra)。從1967年開始,阿魯秋年花了兩年時間根據阿果普·漢揚(Hagop Khanjian, ?-?)的劇本創作了他唯一的一部歌劇《薩雅-諾瓦》(Sayat-Nova)【注:薩雅-諾瓦是十八世紀亞美尼亞的詩人和音樂家】,從1969年5月首演開始,這部三幕歌劇持續演出了一百多場,1972年歌劇獲得了亞美尼亞國家獎。1976年9月,埃里溫國家歌劇院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劇場上演了這部歌劇,作曲大師哈恰圖良看了這部歌劇后寫信給阿魯秋年說:“我認為你的這部作品在亞美尼亞歌劇藝術史上將是水平最高的歌劇中的一部。其中的唱段﹑說白以及樂器部分都非常優美﹑非常精致和富有想象力。盡管有時用了一點調味的‘水’,但都是需要的,一點沒有顯得多余。這里我說的是歌劇中的旋律,那些豐富的旋律素材都已全部溶入你自己的創作之中了?!? 1970年,五十周歲的阿魯秋年被授予“蘇聯人民藝術家”【注:蘇聯文藝界的最高獎項】的稱號。這一年,他用亞美尼亞現代詩人霍夫漢尼斯·謝拉茲(Hovhannes Shiraz, 1914-1984)的著名詩集《對母親的回憶》(Memorial to Mother)譜寫了同名的藝術歌曲集。謝拉茲的詩歌從各個方面探索了母愛的本性,歌頌了母愛的偉大。1971年到1973年他先后應邀訪問了美國、敘利亞、黎巴嫩和阿根廷,擴大了自己在國外的影響。1973年創作的《主題與變奏》(Theme and Variations)是他又一首由小號與樂隊演奏的作品,這首氣質輝煌而又精湛的作品由1947年贏得布達佩斯國際小號大賽冠軍的烏克蘭著名小號演奏家提摩菲·多克希澤(Timofei Dokshitser, 1921-2005)與亞美尼亞愛樂樂團合作在莫斯科柴可夫斯基大廳首演,瓦列里·捷杰耶夫(Valery Gergiev, 1953-)指揮。1974年,他還為鋼琴、弦樂隊和打擊樂器寫了一首狂想曲《我們古老的歌曲》(Our Old Songs)。在這首狂想曲中他使用了兩首亞美尼亞抒情歌曲《阿伐拉伊爾的夜鶯》(Avarayr Nightingale)和《古代的西亞人》(Ancient Cilician)以及兩首亞美尼亞民歌《阿拉克斯的眼淚》(Tears of Araks)和《澤圖尼人的進行曲》(March of Zeituni People)。早在1965年阿魯秋年就在埃里溫科米塔斯國立音樂學院作曲系任教,1977年受聘為教授。這一年他為亞美尼亞著名電影導演亨里克·馬爾揚(Henrik Malyan, 1925-1988)的影片《納哈佩特》(Nahapet)配樂,這部講述一名在亞美尼亞種族大屠殺中生還者故事的影片獲得了1978年全蘇電影節大獎。 1980年,已到花甲之年的阿魯秋年創作了《長笛、豎琴和弦樂隊的協奏曲》,題獻給了蘇聯著名長笛演奏家亞歷山大·科尼耶夫(Alexander Korneyev, 1937-),正是這位演奏家無與倫比的演奏技巧,激勵作曲家為他寫了這部作品。自1982年起,瑞士的BIM出版社就與阿魯秋年簽約出版他的管樂作品。1983年,因作品在美國廣為流行,阿魯秋年被肯塔基州授予“俄耳甫斯獎”(Orpheus Award)。1984年,他創作的銅管五重奏《亞美尼亞素描》(Armenian Sketches)很快就成為這個項目國際比賽的必選曲目,而他本人也在1990年法國南部納博訥(Narbonne)舉行的銅管五重奏國際比賽中被邀請擔任評委會的主席。1987年,在埃里溫的傳統節日“埃瑞布尼(Erebuni)城堡”節里,阿魯秋年被授予埃里溫市“榮譽公民”稱號。1988年12月7日在亞美尼亞北部斯皮塔克(Spitak)附近發生的里氏6.8級大地震造成將近五萬人死亡的巨大災害給阿魯秋年留下了可怕的印象,他很快就寫出了一部四樂章的小提琴與弦樂隊演奏的協奏曲《亞美尼亞-88》(Armenia-88),同年就由小提琴家魯本·阿爾隆揚(Ruben Aharonyan, 1947-)首演。后來英國唱片公司“Chandos”出版了由蘇聯/荷蘭小提琴家伊利亞·格魯波特(Ilya Grubert, 1954-)演奏小提琴﹑莫斯科室內樂隊協奏﹑美國指揮家小康斯坦丁·奧伯里安(Constantine Orbelian, Jr. 1956-)指揮的這部小提琴協奏曲的CD。2000年這部作品在荷蘭阿姆斯特丹演出后,荷蘭女王貝婭特麗克絲(Beatrix, 1938-)專門邀請在場的阿魯秋年到音樂廳的包廂內表達她對這部協奏曲的贊賞。 九十年代初,已入古稀之年的阿魯秋年應出版商讓-皮爾內·美茲(Jean-Pierre Mathez)之約創作了《長號協奏曲》(Trombone Concerto),1992年又創作了《大號協奏曲》(Tuba Concerto)。1993年受美國密歇根州的弗德爾三重奏組(Verder Trio)委約所寫的《小提琴、單簧管和鋼琴的組曲》在世界各地演出后,取得了很大的成功。1998年他又應讓-皮爾內·美茲之約創作了《雙簧管、圓號和鋼琴的組曲》。 2000年,為祝賀阿魯秋年八十周歲生日,在埃里溫的愛樂大廳舉行了一系列盛大的音樂會,由當時的亞美尼亞國家室內樂團指揮凱倫·杜加良(Karen Durgaryan, 1969-)指揮演出了阿魯秋年的《交響曲》、《節日序曲》、《小號協奏曲》、《小號與樂隊演奏的主題與變奏》、《鋼琴小協奏曲》、《聲樂交響詩》等;此外由時任亞美尼亞國家室內樂團的藝術總監和首席指揮的阿拉姆·加拉貝基安(Aram Gharabekian, 1955-2014)指揮演出了作曲家的《小交響曲》、狂想曲《我們古老的歌曲》、藝術歌曲集《對母親的回憶》等著名的作品。2005年,阿魯秋年參加了在倫敦威格莫爾大廳(Wigmore Hall)舉行的音樂會,音樂會上演出了他的《銅管五重奏》,此外在英國指揮家約翰·盧博克(John Lubbock, 1945-)的指揮下,英國小提琴家杰克·利貝克(Jack Liebeck, 1980-)演奏了他的小提琴協奏曲《亞美尼亞-88》。同年10月,在埃里溫的愛樂大廳舉行了一場祝賀他八十五周歲的音樂會。英國指揮家保羅·馬卡林登(Paul MacAlindin, ?-?)指揮亞美尼亞愛樂樂團演奏了他的《鋼琴小協奏曲》、《小號協奏曲》和《交響曲》。 2009年5月復活節期間,指揮大師瓦列里·捷杰耶夫率領馬林斯基劇院管弦樂團在埃里溫哈恰圖良音樂廳演奏了阿魯秋年的《節日序曲》。 2010年9月,為祝賀阿魯秋年九十周歲生日,亞美尼亞各地舉行了一系列的音樂會。2012年3月28日阿魯秋年在埃里溫逝世,享年92歲。 上面羅列的就是阿魯秋年一生的經歷和他的音樂創作??梢钥吹贸?,作為比普羅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維奇(Dmitri Shostakovich, 1906-1975)和哈恰圖良等要晚一輩甚至晚兩輩的蘇聯作曲家,阿魯秋年的經歷比他的前輩要簡單得多,他的音樂創作也沒有達到能與他的這些前輩們可以相提并論的高度,然而,阿魯秋年仍然是二十世紀下半葉蘇聯優秀作曲家群體中的一位。特別是在亞美尼亞,他是繼哈恰圖良以后迄今為止亞美尼亞最重要的一位作曲家。 當人們仔細聆聽阿魯秋年許多重要的作品后,可以發現,盡管他作品的整體風格相當統一,然而仔細劃分還是可以分成三個時期:他早期的作品帶有亞美尼亞民間音樂與曾經遭受過苦難的民族的某種悲情色彩相結合的特點;自六十年代開始,他對二十世紀上半葉盛行的新古典主義和十八世紀的巴洛克風格分別給與了更多的關注,這種關注自然也就反映在這個時期他為數眾多的作品中;到了八十年代后,他的作品明顯帶有這兩個方向綜合后的印記。不過,在他的作品中貫徹始終的是:將亞美尼亞民族歷史﹑文化和民俗與包括巴洛克﹑古典主義﹑浪漫主義等歐洲傳統音樂文化元素一起融入自己的音樂語言之中。阿魯秋年的音樂具有獨特的復調結構和令人難忘的民歌旋律,個人風格極為鮮明,表達的情感范圍也非常廣泛,有時甚至是很情緒化的,他的音樂不會給聽眾帶來任何理解上的問題。 在阿魯秋年全部音樂作品中,協奏曲形式的作品占有特殊的地位。他為鋼琴﹑小提琴和幾乎所有的管樂器一共寫了十三部協奏曲。在這里特別要說的是,阿魯秋年從亞美尼亞民間音樂中似乎“領悟”出包括長笛、單簧管、雙簧管、大管、小號、長號甚至大號在內的所有管樂器都能發出“天鵝絨”(Velvety Sound)般的音色,他也因此在自己具有濃郁的亞美尼亞風格的作品中盡其所能地將這些樂器發揮出它們“天鵝絨”般的音色,同時熟練地運用樂隊中其它樂器予以配合,這些藝術品位很高的作品自然給世界音樂文化寶庫增添了許多色彩。 為阿魯秋年帶來世界聲譽的﹑最具代表性和最為愛樂者們熟悉的作品無疑就是文章一開始就提到的《降A大調小號協奏曲》。早在1943年,阿魯秋年就在為亞美尼亞愛樂樂團的小號首席佐拉克·瓦塔薩里揚(Zsolak Vartasarian, ?-?)構思一部小號協奏曲,不料這位小號家死于戰爭,所以這部作品一直擱到1950年才完成。協奏曲由連續演奏的三個部分組成,總長為十六分鐘左右。第一部分為“行板-有活力的快板”,輝煌而壯闊。樂曲一開始,小號在略帶緊張的弦樂烘托下即興似地奏出一個具有亞美尼亞風情的引子,表現出非凡的氣質,這種氣質需要獨奏家具有精湛的演奏技巧才能準確的把控和展現。隨后,快板旋律如同數不清的駿馬奔馳在中亞的荒原上,讓人振奮。由獨奏小號吹出的主旋律在色彩斑斕的樂隊協奏下清澈嘹亮,猶如一道道耀眼的閃光,讓人想起哈恰圖良的芭蕾舞劇《戛雅涅》中的《馬刀舞》。阿魯秋年對這一部分作了這樣的說明:“這一部分的風格可以說是我的作品中所特有的,這里沒有使用任何民間旋律。所有音調和主旋律特性都力求滿足普世的價值觀,它應當能被全人類所理解?!钡诙糠譃椤吧月濉?,這是整部作品中最感人的部分,加上弱音器的小號在秋蟬般絲鳴的弦樂伴奏下,柔美而細膩地低聲吟唱出一段讓人浮想聯翩的旋律,人們仿佛看到了著名的“諾亞方舟”如同一位披著白色婚紗嫵媚動人的新娘正躺在一彎明月映照下終年積雪的阿勒山的山坡上【注:據《圣經》記載,埃里溫西南的阿勒山(Ararat)就是“諾亞方舟”在大洪水后最后停泊的所在】。第三部分是“熱情奔放的快板”。第一部分的那個主題旋律又在這里重復,但變得更加熱烈,在情緒不斷地被推高之后,迎來了結尾那段輝煌的大華彩樂段。這段優秀的華彩是小號大師多克希澤在1977年譜寫的。多克希澤曾寫信給阿魯秋年說:“親愛的亞歷山大·格里戈雷維奇,我經常在想,你怎么會有如此非凡的天賦,......只有你才能為小號創作出這樣如歌般的旋律?!闭嵌嗫讼傻拇罅π麄鳗p推廣并推出了CD,使得阿魯秋年這部作品享譽世界,成為公認的世界三大小號協奏曲之一【注:其它兩部就是文章一開始提到的海頓和胡梅爾的小號協奏曲】,也成為躋身經典行列的極少數的二十世紀的音樂作品之一,幾乎所有優秀的小號演奏家都將這部作品作為自己演出的保留曲目。紐約愛樂樂團小號首席菲利普·史密斯(Philip Smith, 1952-)曾這樣描述這部協奏曲的魅力:“這部作品在小號手中變得如此流行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它是一首華麗的曲子。它非常具有吉普賽、俄羅斯、亞美尼亞的風格特征,配有感情充沛的美妙旋律,并且充滿激動人心的諸如快舌音那類的演奏技巧?!? 好了,關于阿魯秋年和他的代表作品就說到這里了。 謹以此文紀念蘇聯/亞美尼亞作曲家阿魯秋年誕生一百周年。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阿魯秋年的主要作品: https://www.zhiyuezhe.com/composer/Alexander_Arutiunian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海頓的《降E大調小號協奏曲》: https://www.iqiyi.com/w_19s1mg5w6h.html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胡梅爾的《降E大調小號協奏曲》: https://3g.163.com/v/video/VGD8A57H4.html?isFromOtherWeb=true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阿魯秋年的《降A大調小號協奏曲》: https://v.qq.com/x/page/o0870sy70sw.html


    本文標簽: 樂海無涯 1

    評論:


    久久久久免费高清国产|日本熟妇色熟妇在线视频播放|日日摸日日碰人妻无码|久久精品免费国产大片|亚洲自拍另类小说综合图区

      <legend id="ct96c"></legend>
    1. <strike id="ct96c"></stri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