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頭圖： 早期的“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左上圖）； 當下的“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右上圖）； “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專輯的CD（左下圖）； “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專輯的DVD（右下圖）。 僅僅才兩年，“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Die 12 Cellisten der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將又一次來到上海，這已是這個“大提琴組合”自2006年以來第四次來到上海。7月4日的演出定在上海大劇院進行，這是他們在闊別七年后第二次來到這個劇院，這個被譽為“古典音樂史上最夢幻的大提琴組合”將再一次為上海的愛樂者們呈獻一臺高品質的室內音樂會。 用同一種（或小提琴，或中提琴，或大提琴，或低音大提琴）但數量不等的弦樂器構成的“弦樂組合”是西洋管弦樂隊形式中的一種，也是室內樂隊形式中的一種。由于小提琴能夠表現出非常完美的音質，無論是纖細或是輝煌，都具有優美的音色，是弦樂器中最能表達感情的樂器之一；而大提琴音色渾厚豐滿，具有歌唱般的魅力，最擅長演奏抒情的旋律，表達深沉而復雜的感情。所以，弦樂器的組合常見的有“小提琴組合”和“大提琴組合”。記得在八十年代中期，上海人民廣播電臺的立體聲音樂節目中經常會播放前蘇聯“莫斯科大劇院小提琴組合”（Bolshoi Theatre Violin Ensemble）演奏的許多世界名曲，如德沃夏克的《母親教我的歌》，肖斯塔科維奇的電影《牛虻》配樂中的《浪漫曲》，普羅科菲耶夫的歌劇《戰爭與和平》中的《圓舞曲》等等，它們至今還存錄在我的“音頻資料庫”內，在電腦上看東西或寫東西時還經常會拿出來作為“背景音樂”播放。這個由前蘇聯小提琴家尤里·蘭托維奇（Yuli Reentovich, 1914-1982）為首、由莫斯科大劇院交響樂團十七位小提琴家組成的“小提琴組合”，建成于1956年。在長達近二十五年的國內外演出活動中，獲得了很好的聲譽。前蘇聯唱片公司“Melodia”為這個“小提琴組合”推出了超過一百張唱片?？上?，這個相當不錯的弦樂組合隨著1982年蘭托維奇的去世，1984年后就停止了演出活動，這是很讓愛樂者們感到遺憾的。 “大提琴組合”中迄今為止最著名的當然就是“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這個組合代表了目前世界上大提琴組合的最高水平。多年來，由于多次來我國巡演，對這個組合的介紹并不鮮見，然而，卻都過于簡單。由于我對這個組合一直比較欣賞，所以，曾上網看了一些有關的介紹、專訪、評論。其實，關于這個組合，還是有不少內容可以與愛樂者們一起分享的。 先說說它的歷史。 早在二十世紀初，著名的西班牙大提琴家巴勃羅·卡薩爾斯（Pablo Casals, 1876-1973）就夢想著能有一支全部由大提琴作為樂器組成的樂隊。這絕非“心血來潮”，而是基于他對大提琴這一樂器發展的歷史和這種樂器的特質的深刻認識而形成的想法?？ㄋ_爾斯認為，在十六至十七世紀，就有一種被稱為是“康索特”（Consort）的室內樂重奏，即同類樂器的重奏。當時比較盛行的是“分腿式（膝間）維奧爾琴”的“康索特”（Consorts of Viola da Gamba），所謂“分腿式（膝間）維奧爾”就是“古大提琴”，這種“古大提琴”有高音、中音和低音三種形式，演奏時都是需把琴夾在兩膝間豎著演奏的，這與后來的大提琴演奏方式一樣。盡管它們尺寸大小不一，音域不同，弦的數量也有五至六根不等，但合在一起重奏時音色柔美、勻稱。這讓卡薩爾斯相信他的夢想是可以成真的。這位大提琴演奏大師對自己心愛的樂器的特質和潛能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他堅信，使用單一樂器的樂隊要能取得成功非大提琴組合莫屬。當然，他也考慮到“小提琴組合”或許會是“挑戰的對手”，不過，他認為，盡管小提琴在高音區可以被演奏得如“魔鬼般”地出神入化，然而聽眾往往對許多樂曲更深沉的低音聲部的表達能力有更多的期望，這對小提琴來說注定是“勉為其難”的。即使中提琴也不行，只有大提琴可以勝任。因為大提琴的音域甚至可以達到小提琴和長笛的范圍，在管弦樂隊所用的弦樂器中起著代表性的作用，而其音箱的結構恰好能為各種各樣的音樂效果提供極好的共鳴?！皬淖蠲利惖囊羯阶畹统恋墓P觸，從最高貴的歌聲到最刺耳的噪音，對大提琴來說，一切都是可能的?！睙o數樂曲證明，由大提琴組合奏出的美妙旋律，足以令管弦樂隊中的任何其他樂器都“相形見絀”。正因為如此，1927年，卡薩爾斯就在他的故鄉加泰羅尼亞（Catalonia）組織一個由三十二名大提琴手組成的大提琴組合，并公開演奏了他在1926年創作的他最著名的一首舞曲《薩達納》（La Sardana）。 不過，早在1920年，另一位德國大提琴家、作曲家、曾擔任萊比錫布商公會管弦樂團（Gewandhausorchester Leipzig）大提琴首席多年的朱利烏斯·克倫格爾（Julius Klengel, 1859-1933）就為十二位大提琴手組成的“大提琴組合”創作了一部《贊美詩》（Hymn）。這個組合包括了他本人和由他挑選的他的十一位學生。這首具有小夜曲風格的《贊美詩》是題獻給1895年到1922年擔任柏林愛樂樂團常任指揮、他的好友、匈牙利指揮大師阿圖爾·尼基什（Arthur Nikisch, 1855-1922）的，作為送給他六十五歲生日的禮物。不過這首作品在兩年后的1922年1月才在萊比錫的尼基什的葬禮上首次演出，而且只演奏了其中的“莊嚴”樂章。直到五十年后，也就是1972年，一些薩爾茨堡人在檔案館中重又發現了克倫格爾的這首作品，為了紀念克倫格爾，他們請當時正在薩爾茨堡音樂節參演的柏林愛樂樂團中的大提琴聲部在當地電臺錄制了這首為十二位大提琴手寫的《贊美詩》。這個錄音播放后獲得媒體與聽眾熱烈反響，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于是，在時任柏林愛樂樂團音樂總監卡拉揚（Herbert von Karajan, 1908-1989）的支持下，由樂團首席大提琴魯道夫·魏因斯海默（Rudolf Weinsheimer, 1931-）策劃組團。1973年這個“大提琴組合”在東京就正式以“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為名進行公演。1974年復活節期間，他們在薩爾茨堡莫扎特音樂學院又一次公演后，名聲大噪，迅速成為世界樂壇為之矚目的“大提琴組合”。 由十二把大提琴的“組合”在古典音樂史上盡管并不多見，但也未嘗沒有人嘗試模仿類似的組合，可惜都很難像“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那樣成功。因為這個“大提琴組合”不只有十二把大提琴，更有十二位一樣優秀杰出的大提琴演奏家坐在琴后。何況，這些優秀杰出的大提琴演奏家又都是出自迄今為止穩坐全球交響樂團首位的柏林愛樂樂團。美妙的音色加上精湛的琴藝，讓這個組合迅速走紅，人氣長盛不衰。 當然，一個“大提琴組合”和一個交響樂團一樣，不僅要有優秀的演奏員，還必須有一套多元化的演出曲目。這不僅僅包括改編一些已有的樂曲，更要有獨創性的演出曲目。因此這個組合剛成立不久面臨的一個大問題，就是要發掘能由十二把大提琴的組合演奏的新的曲目。正在為此發愁之時，卻遇到了這么一件事：一個雨天，他們乘坐的汽車搭乘了一位走在柏林街頭而迷了路的十五歲的女孩，他們將她送到了她家的門口，才知道這位女孩的父親正是擔任過柏林藝術學院院長的作曲家鮑里斯·布朗切爾（Boris Blacher, 1903?-1975）。為了感謝他們將女兒送回家，這位作曲家當即表示，愿意專門為這個組合創作一部作品。這就是這位作曲家最著名的室內樂作品之一，題為《布魯斯、西班牙舞和倫巴》（Blues, Espanola and Rumba Philharmonica）。這是一部代表非裔美國人、西班牙人和南美人的三首民間舞曲組成的舞蹈組曲。1973年這部充滿激情和具有現代風格的作品在東京首演后，引起了轟動，以后就一直是這個“大提琴組合”演出的保留曲目。 不過，曲目進一步的擴展還是要靠“委約”。當時，他們除了向在柏林或德國其他地方的作曲家委約作品外，還向歐洲許多國家的作曲家委約作品。例如，二十世紀法國著名的新古典主義作曲家讓·弗朗賽（Jean Fran?aix , 1912-1997）就受委約為這個組合創作了一首題為《晨曲》（Aubade）的作品。據作曲家說，這首長十五分鐘作品的樂思來自十九世紀法國大作家喬治·桑（George Sand, 1804-1876）在國外寫的一封信。1975年9月30日，這首熱烈歡快的樂曲在柏林新國家美術館舉行的一場晚間音樂會上首演，同樣好評如潮。原籍希臘而定居在巴黎的作曲家伊阿尼斯·澤納基斯（lannis Xenakis, 1922-2001）以先鋒派作曲家知名，他的音樂創作受到偶然音樂和電子音樂等現代音樂理念影響，但大部分作品仍由傳統樂器演出。由于他又是一位建筑學家，所以其創作的特點是把各種數學概念和理論引入音樂。他也被委約創作了一首題為《重游》（Retours）的作品。這首作品要求十二位大提琴家不僅在音色以及所有技術層面上都極為精湛，而且在團隊合作上也必須十分精準到位才能達到作品應有的效果。1976年11月20日，這首作品在波恩一場時任聯邦德國總統的瓦爾特·謝爾（Walter Scheel, 1919-2016）也出席的音樂會上首演，獲得了很大的成功。此外，1975年，科隆作曲家邁克爾·布朗費爾斯（Michael Braunfels, 1917-2015）為這個組合創作了《研討會》（Symposium）。1976年，為這個組合參加維也納音樂節，奧地利作曲家馬切爾·魯賓（Marcel Rubin, 1905-1995）受約創作了《小協奏曲》（Concertino）；同樣，奧地利作曲家赫爾穆特·艾德（Helmut Eder, 1916-2005）為薩爾茨堡音樂節受約創作了《梅洛迪亞-里特米卡》（Melodia-Ritmica）；德國作曲家根特·別拉斯（Günter Bilaas, 1907-1995）為施密特宮音樂節受約創作了《半諧音》（Assonances）；瑞士作曲家魯道夫·凱爾特伯恩（Rudolf Kelterborn, 1931-）為盧塞恩音樂節受約創作了《場景》（Scene for 12 Cellists）；德國作曲家烏·齊默爾曼（Udo Zimmermann, 1943-）為德累斯頓音樂節受約創作了《念珠菌》（Canticum Marianum）等等。除了通過委約得到新作品外，在這個組合成立的逢五逢十的周年紀念時總會收到一些作曲家題贈的作品。例如，1992年，二十周年時，德國作曲家沃爾夫岡·里姆（Wolfgang Rihm, 1952-）題贈的《瞬間》（Augenblick）；1997年，二十五周年時澳大利亞作曲家布雷特·迪恩（Brett Dean, 1961-）題贈的《十二個憤怒的男人》（Twelve Angry Men）；2002年，三十周年時德國作曲家漢斯-約阿希姆·海斯泊斯（Hans-Joachim Hespos, 1938-）題贈的《坎彭》（Champeng）。 據不完全統計，幾十年來，這個組合從委約獲得的新作品和題贈獲得的新作品超過八十首。加上改編為十二把大提琴的組合演奏的各個時期作曲家的作品近百首。因此，經過幾十年的積累，“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的曲目庫是極為充實和豐富的。無論是古典曲目還是現代曲目，無論是大作曲家的作品還是來自民間的音樂；無論是貝多芬的《悲歌》（Elegischer Gesang）還是爵士樂大師艾靈頓公爵（Duke Ellington, 1899-1974）的《大篷車》（Caravan）；無論是先鋒派的代表作還是甲殼蟲樂隊的名曲，都能在十二把大提琴的弓弦之間游刃有余。那些成功改編的經典曲目都因呈現出超越原曲的韻味而更加熠熠生輝；而那些委約創作的“前衛”的音樂作品也會讓不少聽眾“發現”了在音樂領域里尚未夢見過的“新天地”。 迄今為止，“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已錄制過大量唱片，包括LP黑膠唱片、CD和DVD。最早推出的的三張CD是：1978年和1981年的《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的第一和第二集（Die 12 Cellisten der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Vols.1 and 2）以及1983年的《披頭士經典》（The Beatles in Classic）。后來由“華納音樂”公司（Warner Music）與“EMI”公司推出的比較著名的CD專輯有：2000年8月推出的“南美大逃亡”（South American Getaway），其中收集了他們演奏的著名南美作曲家維拉-羅伯斯（Heitor Villa-Lobos, 1887-1959）和皮亞佐拉（Astor Piazzolla, 1921-1992）的作品，這張專輯獲得了2001年格萊美獎（Grammy Award 2001）的提名；2002年7月推出的《午夜時分》（Round Midnight），其中收集了他們演奏的包括經典的百老匯歌曲，電影配樂，黑人靈歌，爵士樂等多種形式的作品；2004年8月推出的《時光飛逝》（As Time Goes By），其中收集了他們演奏的電影配樂的改編曲，這張專輯獲得了2005年古典唱片回聲大獎（Echo Klassik 2005）；2006年7月推出的《天使之舞》（Angel Dances），其中收集了他們演奏的從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 1685-1750）直到皮亞佐拉的作品；2010年9月推出的《巴黎的花》（Fleur de Paris），其中收集了他們演奏的經典法國音樂的改編曲。2015年，“華納音樂”公司推出了自1978年到2010年這三十二年間這個大提琴組合錄制的由八張CD組成的專輯。而為了紀念這個組合成立四十周年，“歐洲藝術”公司（Euroarts 2012）推出了兩張一套的、包括專為介紹這個組合的文獻紀錄片在內的DVD，同時推出了藍光影碟。這些專輯從另一個側面也反映了這個組合四十多年來游走在跨界和古典的邊緣所取得的成功。他們不讓自己的演奏風格受到曲目的限制，從文藝復興時期的圣歌到最時髦的《哈利·波特》電影主題曲，他們的演奏都能讓現場聆聽或通過唱片聆聽的各色人等為之傾倒，為之心醉神迷。 時至今日，“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的成員隨著柏林愛樂的人事更替，早已不同于四十六年前的組合。但是有幾點是不變的：他們的表演依然是十二位獨奏家獨特的合作；依然是在四十八根弦上從低音大字組的“C”到高音小字四組的“e”的相互協調；依然是至今世界樂壇無法被取代的由十二位大提琴家組成的“大提琴組合”；在德國它們依然是被昵稱為“Die Zw?lf”（或“Die 12”，意為“十二”）。 說到“十二”，順便插一段?！鞍亓謵蹣肥汛筇崆佟钡倪@個“大提琴組合”一成立就不是由十二位大提琴手組成的，而是一個十三到十四人的組合。然而，“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的每次音樂會和每次的唱片灌錄，都有一位或二位成員不能參加，只能作為替補。那么，為什么只能是十二位上場呢？自古以來，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將“十二”象征著圓滿和完美。古代巴比倫史詩《吉爾伽美什》（The Epic of Gilgamesh）被刻在十二塊泥板上；伊拉克的馬杜克（Marduk）神廟有十二扇門；黃道十二宮（Zodiac）有十二個星座；一年有十二個月；耶穌有十二個門徒等等。因此，這個組合在演出時自始至終保持十二個人上場是別具深意的。此外，這十二個人在舞臺上的位置是確定的，即從第一位到第十二位，分成兩組，每組六人。第一位即“第一首席大提琴”和第七位即“首席大提琴”分別是這兩組的頭。通常第一首席大提琴負責演出曲目的安排和組織；首席大提琴負責排練。目前，他們第一首席大提琴是路德維?！た锾兀↙udwig Quandt, 1961-） ，首席大提琴是馬丁·雷爾（Martin L?hr, 1967-）。由于組合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演奏方式和都能在演奏中賦予自己的色彩。因此，如何平衡這些色彩和取得和諧正是這兩位頭頭經常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還要能將十二位獨奏家組成一個能團結合作的團隊，同時又能給每個人伸展個性的機會。慶幸的是，幾十年來，“歷屆頭頭”在這方面都做得非常出色。 “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既然隸屬于柏林愛樂樂團，那么他們的獨立活動只能在整個樂團處于休假的時間，也就是說，整個樂團不在演出季，沒有演出任務，也沒有錄音或排練安排的時候。因為在樂團演出的曲目中，有時可能會不需要小提琴，然而不需要大提琴的曲目幾乎沒有。這也是大提琴在樂團演出活動中的“不可或缺”的一種特殊地位。這個“大提琴組合”自己的音樂會和錄音任務必須提前計劃好，只有演出前的彩排容許在短期內作調整。因此，這個組合中的每一個成員必須在他們與樂團的合約中簽署一個特別條款，那就是只有在愛樂樂團的一致同意下，他們才能獨立活動。為整個樂團服務是必須優先要做到的。當然，在“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四十多年的歷史上，這個組合與整個樂團沒有發生過什么大的沖突。 櫛風沐雨了四十六年，如今的“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已經成為柏林的一張名片，德國的一張名片。他們多次隨德國政要參加各種國內外重大的外事活動，起著“形象大使”的作用。此外，這個組合還有著許多感人的故事，他們主動積極地在世界各地舉辦慈善演出，例如在1995年日本阪神大地震后的慈善演出，為捐助患多發性硬化癥病人舉辦慈善演出等等。限于篇幅，這里就說一個故事。 那是在1986年，當時還位于東德的美因河畔的法蘭克福（Frankfurt?am?Main）的市長瓦爾特·沃爾曼（Walter Wallmann, 1932-2013）約請“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于當年12月的第一個星期日的晚上在該市的大教堂內參加一場慈善音樂會的演出。開始，一切都計劃得井井有條，兩位大提琴手也先去當地做準備，其他成員準備演出當天傍晚坐飛機前往，演出結束后趕晚上10:30的當時唯一的一趟夜班火車回西柏林，因為第二天早上整個樂團要在卡拉揚指揮下進行彩排，所以行程安排得非常緊湊。然而那天傍晚柏林下起了大冰雹，所有從柏林起飛的航班都被取消了。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爽約”了？幸好這個“大提琴組合”中有一位大提琴手的朋友是泛美航空公司的一名飛行員，經過聯系，出乎意料，這位飛行員非常爽快地同意駕駛自己的私人飛機將這個“大提琴組合”送到美因河畔的法蘭克福。然而，從西柏林機場起飛后不久，美因河上空卻已經已被大霧籠罩，大多數航班只能轉飛斯圖加特。如果要等到美因河畔的法蘭克福機場同意飛機著陸時，幾乎已經不可能再有時間參加音樂會了。然而，經過飛行員的一番努力，飛機終于沖開濃霧，在機場安全降落。于是他們匆匆趕往大教堂。已在大教堂的兩位一面等著他們，一面不時向出席音樂會的聽眾告知他們的情況。當這些匆匆趕來的大提琴手們進入大教堂時，歡迎的掌聲經久不息。演出結束后，全場聽眾更是報以暴風雨般的掌聲，他們可貴的敬業精神、高尚的職業道德和他們出類拔萃的藝術才華一樣，受到了應有的贊美和尊敬！ 剛卸任不久的柏林愛樂樂團藝術總監兼常任指揮賽蒙·拉特爾（Sir?Simon?Rattle, 1955-）曾經說過：“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所創造的音樂，簡而言之，就是精彩?！?，“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就要來上海了，我們期待著這個被譽為“古典音樂史上最夢幻的大提琴組合”在上海大劇院的音樂廳內為上海的樂迷們帶來更大的驚喜，帶來更多的精彩！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的法國作曲家福雷的《帕凡舞曲》：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cwNDcyNjc3Ng==.html?spm=a2h0k.11417342.soresults.dtitle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的前蘇聯作曲家肖斯塔科維奇的《抒情圓舞曲》：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Y0NDI5ODAxNg==.html?spm=a2h0k.11417342.soresults.dtitle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的根據法國電影歌曲改編的《玫瑰人生》：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Q0ODM0NTU2.html?spm=a2h0k.11417342.soresults.dtitle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的阿根廷作曲家皮亞佐拉的《自由探戈》： http://www.iqiyi.com/w_19rwdylryx.html?spm=a2h0k.11417342.soresults.d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