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于:2014-09-08 下午 /閱讀:387 /評論:4
【作者范家偉,1959年~1961年就讀于無錫師專理化科,2001年退休,副教授?!? 我在無錫師專學習二年,時間雖短然情深意長,今雖古稀之年,學校一些往事仍然在目。下面記敘一、二。 恩師溺愛 恩師陳家瑚老師是我的班主任,她雖已仙逝,但她那慈祥的面孔,端貌的神態,牢牢地留在我的腦海之中。 記得,有一次周日早晨,我半蓋被子,倚在上層床上看書,忽然見她笑容可掬的拿著本化學書,指著書上一頁插圖,對我說:“你多么像書上道爾頓(英國化學家)的面孔,雖然頭像畫得有點老態?!闭f完,我們都哈哈大笑,非常開心。 在師專上學的初期,每逢過節,總要往老家跑,回校時會拖上一天、半天,返到學校,此時陳老師總要批評我,過后,我也會拿出母親不知道哪里弄來的私人醫生開的病假條給她看,她說早點拿出這張病假條,我也不會批評您了,這樣我也每每混了過去。 我在學校,學習成績也算過得去,記得有一次我的化學考試只有87分,結果她在班上宣布87分以上為優等,把我列入優等之列,這是恩師對我的溺愛。 更難忘的是一場公開課,她為了培養我的教學能力,在她的主持下,要我向全班開一次公開課,那時我好像初生牛犢不怕虎,接受了下來。接下來,她對我的講稿反復修改,直到上課前幾分鐘還叮囑我,上課第一句怎樣講,課后最后一句話又怎么說,都對我一一交待,這也是我由本班學生向本班向本班級學友們開的唯一公開課,她對我的教育終生難忘。 在我離校的那一天,她送給我一包糖果和一把電筒,這意味深長的禮物,是恩師對我的期望。每當想起恩師的拳拳之心,我不免會流下對恩師思念之淚。 自我陶醉 在校期間,我有時會耍小聰明,每當小有收獲,我會沾沾自喜,自我陶醉。 入學初期,學校組織排球比賽,由于我個頭比較高,入選班級排球之隊中。當我們理化科隊對陣體育科排球隊時,其勝敗不言而喻,無須交待;然而在比賽過程中,我每當用拳頭把球頂過網,我心中會一陣高興:球終于給我打過網了。 學校在梅園附近,梅園周圍有大片桃園和桑園,在結桃初期,我無事時,會到那里摘小毛桃、桑果吃,有時會拿回校躺在床上慢慢品嘗。然而腸胃不支,無須多久,會拉肚子。這是常有的事。 對老師的教學,有時我也會鉆鉆空子,偶爾老師出題不夠嚴謹,我也會將錯就錯,過后再向老師請教。每當得到老師的認可,我會沾沾自喜一番。 還記得班級有一次普通話比賽,我典型的鎮江腔與普通話之距甚遠。在比賽過程中,我賣力朗誦;結束后,自鳴得意;想是名列前茅,結果只得了第六名,獎了一張書簽,也算有了一絲安慰。 奇鳥偶遇 學校最早辦在學前街“省錫師”校內,后來遷到梅園附近。梅園對我們學生免費進出,因此我也成了那里的???。 早上,我有鍛煉習慣,有時會跑到楊巷、榮巷,偶爾也會光顧十八彎。不過梅園是經常去的,進園后到一棵松樹下面作深呼吸、做廣播操等活動之后,身體會十分愜意。 周日,家在無錫的同學都回家去了,此時我會帶好干糧和水,拿著幾本書到梅園楠木廳上看書,一坐就是半天。對于看書,我是一知半解,生吞活剝,恨不得一口氣讀完。疲勞時,我會登上念念劬塔鳥瞰四方:遠處是水天一色的太湖、房屋鱗次櫛比的市中心、大片齊整的桃林和桑林、綠色層疊的虞山……不過,更多時間是在林中漫步。 然而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奇鳥偶遇。記得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我在梅林中漫步,突然看到一梅枝上挺立著一只奇鳥:渾身白色,僅是頭羽像鮮紅的皇冠一樣,特別是兩根像五線譜音符的長尾,尾部微微細卷。像只琴鳥嗎?我不得而知。只見它亭亭玉立在梅枝上,眼睛隨頭部轉動四處顧望。當我慢慢靠近它時,它有所警覺地突然振翅起飛,在梅樹之間忽上忽下,一波一波,拖著長尾巴,飄逸的飛姿,猶如紳士一般,逐漸離我而去。這是我一生中唯一見到的奇鳥,故爾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