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頭圖： 謝爾蓋·拉赫瑪尼諾夫（左上圖）； 亞歷山大·華倫貝格（右上圖）； 荷蘭“光輝古典”唱片公司推出的施密特-萊昂納迪演奏拉五的CD（左下圖）； 德國DG唱片公司推出的金正源演奏拉五的CD（右下圖）。 俄羅斯偉大的作曲家謝爾蓋·拉赫瑪尼諾夫（Sergei Rachmaninov, 1873-1943）曾經說過：“我只譜寫內心的聲音，故我的音樂皆由心性而生，所以無論我身居何處，那都是俄羅斯的音樂。我的音樂也許是黑夜里那漫長黑暗的終曲?！贝蟾乓舱且驗椤爸蛔V寫內心的聲音”，所以聆聽他的作品特別是樂隊作品時，那浸潤著俄羅斯民族特有的深沉、哀愁和憂郁，那自然天成不加任何矯飾而又涌動不息的情思，那經歷了徹骨的傷痛后迸發出不可抑止的激憤，總會讓我有一種被敲動心弦的感受。因此自愛樂以來，在我喜愛的眾多的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俄羅斯作曲家群體中，他與柴可夫斯基的位置是不分伯仲的。今年正好是這位作曲家誕生145周年和逝世75周年，盡管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沖動，想寫一點文字來表達一下對他的紀念，然而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因為和所有的著名作曲家一樣，有關拉赫瑪尼諾夫和他作品的文字和資料實在是汗牛充棟數不勝數了。 可巧，最近在網上看了兩部由英國BBC公司制作的專題介紹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文獻紀錄片，一部是2016年元旦推出的《拉赫瑪尼諾夫的歡樂》(The Joy of Rachmaninov)?；另一部是1998年推出的《悲歌：拉赫瑪尼洛夫回憶錄》，（注：原名《悲哀的收獲》（The Harvest of Sorrow?））。前者用了一個小時簡單介紹了拉氏的一生，內容一般。后者則在一個半小時多的時間里用了拉氏自述的形式，配以許多珍貴的音/視頻資料，再加上當代俄羅斯指揮大師捷杰耶夫（Valery Gergiev, 1953-）生動而又到位的說白，可以說是十分的精彩，讓我這個已有半個多世紀歷史的“拉粉”，竟然“創紀錄”地在兩天內反復看了三遍都似乎還沒有過癮，大有“欲罷不能”的感覺。影片最后捷杰耶夫的一段說白更是縈繞在我的腦中，久久揮之不去。他說：“那是一種非凡的才華，一位作曲家能創作出一段旋律，即使已持續了近一分鐘，聽眾依然能立刻記起前面的樂句。這是很難做到的......它帶給聽眾的是一幅幅簡潔、絢麗、優美的畫面。這種旋律，我稱之為‘天籟’，它一旦入耳，便能長鳴于心......讓你不由自主地被它引領著，總想要這個旋律繼續下去，再繼續下去......從而在眼前仿佛出現目不暇接的畫面和層出不窮的幻境，這正是拉赫瑪尼諾夫的旋律所具有的那種連綿不斷卻能攝人心魄的特點?！?而為這段說白所配的音樂正是拉赫瑪尼諾夫最著名的交響曲---《E小調第二交響曲》的第三樂章的主題。這個主題也正是具有鮮明的拉赫瑪尼諾夫音樂語匯特點構成的織體縝密、真摯感人、令人陶醉的眾多主題中的一個。它所用的旋律素材之優美和發展之舒緩流暢，它所用的配器手法之細膩和色彩之柔和朦朧，可以說只有他的《C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的第二樂章的主題可以與之媲美。有人將這部交響曲第三樂章的主題比作是一條蜿蜒曲折流淌在俄羅斯廣闊原野上的河流，你可以順著緩緩流動的河水，輕柔地蕩漾著，一路飽覽兩岸秀美而又變幻無窮的景色，一直向前，向前。隨著旋律從第一個微弱的音符開始到不斷發展壯大，你會感受到一路上的每一絲波紋、每一個轉彎、以致每一個旋渦...... 正是這段拉赫瑪尼諾夫的《E小調第二交響曲》的第三樂章的主題以及影片中出現的拉赫瑪尼諾夫的外孫亞歷山大·拉赫瑪尼諾夫（Alexandre Rachmaninoff, 1933-2012，注：原名亞歷山大·康訥斯，Alexandre Conus）在前蘇聯解體后于九十年代中期從瑞士前往俄羅斯參觀訪問他外祖父在伊凡諾夫卡故居的影像資料，讓我想起了2008年，也就是十年前我從美國西雅圖網絡電臺（KING FM）上聽到的一首鋼琴協奏曲，這首樂曲的標題是《拉赫瑪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記得當看到電臺節目預告時，曾經感到非常奇怪，因為拉赫瑪尼諾夫所有大型的器樂或聲樂作品都是我非常熟悉的。他明明只創作了四首鋼琴協奏曲和一首由鋼琴與樂隊演奏的《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從未聽說過還有一部《第五鋼琴協奏曲》。懷著很大的好奇心聽完以后，才知道，這是一首根據拉赫瑪尼諾夫的《E小調第二交響曲》改編成的鋼琴協奏曲。不過，據我所知，拉赫瑪尼諾夫對他這部非常鐘愛的交響曲雖然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曾經做過一次近二十處的修改，但從未將它改編為鋼琴協奏曲。拉赫曼尼諾夫的這部交響曲在包括我在內的無數“拉粉”們的心目中已經是一部極為完美的作品，可以說，幾乎沒有多少交響曲能比他的《第二交響曲》更為抒情、更為感人、更具有無法抗拒的藝術魅力了。它早已被牢牢地定格在世界音樂史的某一頁上，也早已成為交響音樂中的一部“高山仰止”的經典。那么，究竟是“何方神圣”敢于對這樣的作品進行如此大的改編呢？ 于是，“開動”搜索引擎仔細查詢，原來這首作品的改編者是烏克蘭作曲家和鋼琴家亞歷山大·華倫貝格（Alexander Warenberg, 1952-）。 現年已經六十六歲的瓦倫貝格，出生在烏克蘭哈爾科夫的一個五代音樂世家中。外祖父是著名小提教育家列奧波德·奧爾（Leopold Auer, 1845-1930）和大作曲家里姆斯基-科薩科夫（Nikolai Rimsky-Korsakov,1844-1908）的學生，也是大作曲家格拉祖諾夫（Alexande Glazunov,1865-1936）的朋友。他的父母都是在前蘇聯大指揮家穆拉文斯基（Yevgeny Mravinsky, 1903-1988）指揮下的列寧格勒愛樂樂團的第一小提琴手，父親在1951-1977年是坐在前臺第二位的。他在列寧格勒音樂學院隨鋼琴家帕維爾·賽萊勃利雅可夫（Pavel Serebryakov, 1909-1977）學習鋼琴。他最崇拜的是1961年就已離世的前蘇聯大鋼琴家弗拉基米爾·索夫朗尼特斯基（Vladimir Sofronitsky, 1901-1961），視他為“絕對”的“上帝”。1977年7月他移居西方。在荷蘭烏得勒支音樂學院（Utrecht Conservatoire）擔任教授。最近十幾年來，他一度活躍在音樂會的舞臺上，以鋼琴家的身份演奏協奏曲和室內樂。他推出的CD包括穆索爾斯基（Modest Mussorgsky, 1839-1881）的《圖畫展覽會》和柴可夫斯基的鋼琴套曲《四季》。2002年2月他于阿姆斯特丹音樂廳在西奧多·庫查爾（Theodore Kuchar, 1963- ）指揮下與烏克蘭國家交響樂團演奏柴可夫斯基的《降B小調第一鋼琴協奏曲》 。然而，他的右臂不幸受了傷，他只能停止職業鋼琴家的生涯，隱身在比利時鄉村為電影和電視配樂。 那么，華倫貝格又是怎么會想到將拉赫瑪尼諾夫的《E小調第二交響曲》改編成鋼琴協奏曲的呢？ 2000年圣誕節，荷蘭“光輝古典”唱片公司（Brilliant Classics）的創始人和唱片制作商、鋼琴家彼得·范·溫克爾（Pieter Van Winkel）在聽了他最喜歡的拉赫馬尼諾夫的《第二交響曲》后忽發奇想，他說：“聽這首交響曲時，不知為什么，我會禁不住想象出鋼琴的聲音，多么遺憾，這么美妙的音樂竟然不是為鋼琴寫的！..... 然后我想，要是真的將這美妙的音樂寫成一首鋼琴協奏曲，會怎么樣？我想，換一種形式去聽它，太妙了！它將肯定會是一部受人歡迎的作品?！憋@然，溫克爾必須找到一位既是鋼琴家又是作曲家的人來完成這個任務。他覺得只有他的老師華倫貝格才是一位有能力和有想象力的人。于是，他找了華倫貝格。聽到溫克爾的想法，就像所有對拉赫馬尼諾夫作品的崇拜者一樣，華倫貝格一開始感到很意外，認為這是不可行的，甚至認為這種想法是“瘋狂的”，但重新考慮了一陣后，他覺得如果擺脫了原先的成見和他聽慣了的管弦樂隊的演奏，那么這也許是一個值得去面對的挑戰，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因為一想到它將是一部全新的拉赫馬尼諾夫的鋼琴協奏曲，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實在難以抗拒這樣挑戰了。不過，他和溫克爾都知道，要進行這樣的改編，首先要征得拉赫馬尼諾夫作品遺產監護人的同意。于是，他們在2001年去了位于美麗的瑞士琉森湖畔的拉赫馬尼諾夫的故居---塞娜別墅（Villa Senar），拜訪了拉赫馬尼諾夫作品遺產法定的監護人和拉赫瑪尼諾夫基金會的創立者，也就是上面提到的拉赫瑪尼諾夫的外孫亞歷山大·拉赫瑪尼諾夫。由于亞歷山大一直被認為是一位很“保守”、對他外祖父的作品“看管”得很嚴的人，生怕任何可能的“疏漏”會影響到他外祖父的聲譽。所以，拜訪之前，他們很有些忐忑不安。然而根據范溫克爾的說法，這次拜訪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亞歷山大不僅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而且還非常爽氣地同意了他們提出的想法，即將他外祖父的《E小調第二交響曲》改編為《第五鋼琴協奏曲》。 在改編得到了亞歷山大·拉赫瑪尼諾夫的許可后，華倫貝格立即開始了工作。一開始他就很明確，他所要做的不是將交響曲“還原”成鋼琴曲，而是改編為鋼琴與樂隊的協奏曲。必須要用他多年來學習和演奏拉赫馬尼諾夫鋼琴作品所獲得的經驗，重新編寫一個具有拉赫瑪尼諾夫風格的鋼琴復調音樂的獨立而又完整的“實體”。此外，拉赫馬尼諾夫所有的鋼琴協奏曲都只有三個樂章。因此，改編后的協奏曲也必須是三個樂章。由于他對這部交響曲非常熟悉，所以清楚哪些部分在協奏曲中必須要用的，哪些部分是可以省略的，他說他在五分鐘后就做出了決定：“省略”原來交響曲中的第二樂章“諧謔曲”。他認為這個樂章用在交響曲內是完全必要的，但在協奏曲中就可以不用它。因此他將原曲第三樂章改編成協奏曲的第二樂章，成為協奏曲的“柔板”樂章。同時，將原曲第四樂章改編成協奏曲的第三樂章，即“極快的快板”，并將原曲第二樂章中的賦格用在了這一樂章中。第一樂章中原曲的重復部分被刪減了，增加的鋼琴華彩樂段則用了樂章引子部分的素材，不過從中明顯可以聽出受到拉赫瑪尼諾夫《D小調第三鋼琴協奏曲》中華彩樂段的影響。 改編的“方案”確定后，華倫貝格在短短六個月內就完成了鋼琴獨奏部分的草稿，十八個月后完成了初稿，而樂隊配器部分則花了兩年的時間。在這期間他不斷地進行修改，為的是盡可能的“尋找”出最合適的管弦樂的“色彩”，用他的話來說“對音樂色彩的審美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睘榇?，他有時一天甚至要工作二十到二十二個小時。在華倫貝格的這首改編曲中，約有40%樂隊演奏部分是他重新寫的，當然，重寫的部分中更多都是將原曲中樂隊演奏的一部分改編成鋼琴演奏，而且要增添過度的樂段。他說：“盡管拉赫馬尼諾夫的和聲與配器處處表現出天才的靈感，但要將鋼琴帶入樂曲，還是需要做些修改的。我清醒地意識到在我改動了低音部分或和弦/節奏進級的那些地方不是‘為改而改’，而是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改善音色和平衡?！痹诟木幹兴M力用拉赫瑪尼諾夫的風格貫穿整個樂曲。用他的話來說，“樂曲中每一個音符都是拉赫瑪尼諾夫的”。正如溫克爾在談到這首改編曲時所說的：“華倫貝格的這次改編不僅用腦，而且用心，懷著對原作的愛，無限忠實于原作。更令人感到驚奇的是華倫貝格在模仿拉赫瑪尼諾夫特有的雙八度音階加上十度和弦是那樣的逼真，甚至在他自己創作的華彩樂段聽起來也像是拉赫瑪尼諾夫寫的?！睖乜藸栒f，改編的成功，將原先只是“空中樓閣”的幻想，變成了有可能成為又一部新的、極有價值的浪漫鋼琴作品。同時也讓鋼琴家們有了“親近”拉赫瑪尼諾夫那首偉大交響曲的可能。 2007年6月下旬，荷蘭“光輝古典”唱片公司錄制了由德國鋼琴家沃爾夫拉姆·施密特-萊昂納迪（Wolfram Schmitt-Leonardy, 1967-）演奏鋼琴、捷克揚納切克愛樂樂團（Janácek Philharmonic Orchestra）協奏、烏克蘭指揮家西奧多·庫查爾指揮的亞歷山大·華倫貝格改編創作的鋼琴與管弦樂隊演奏的這部協奏曲。2008年3月27日推出了CD，并將其命名為《拉赫馬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 --- 根據第二交響曲改編》。我2008年6月在網絡電臺上聽到并錄下的正是這個版本。這張CD推出后立刻受到了樂壇和愛樂者們的關注。盡管有一些不同的聲音，例如，有人說不應將原曲十分精彩的第二樂章刪掉，因為四個樂章構成的協奏曲也是有的，例如勃拉姆斯著名的《降B大調第二鋼琴協奏曲》就是四個樂章的。也有人對這首協奏曲被命名為《拉赫馬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表示了異議，理由是拉赫馬尼諾夫自己并沒有寫過《第五鋼琴協奏曲》。但是，總的來說對這首作品的評價還是非常積極和肯定的。十年來，這首作品多次出現在音樂會的節目單上。就拿我的“音頻資料庫”來說，迄今為止，就收藏了從國外網絡電臺錄下的四個不同的演奏版本。除了上面說的施密特-萊昂納迪演奏的版本外，還有烏克蘭青年女鋼琴家安娜·菲多洛娃（Anna Fedorova, 1990-）演奏、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愛樂樂團（La Orquesta Filarmónica de la UNAM）協奏、英國指揮家阿倫·佛朗西斯（Alun Francis, 1943-）指揮的版本；俄羅斯著名鋼琴家丹尼斯·馬祖耶夫（Denis Matsuev, 1975-）演奏、俄羅斯國家愛樂樂團（National Philharmonic Orchestra of Russia）協奏、俄羅斯著名指揮家佛拉基米爾·斯皮瓦可夫（Vladimir Spivakov, 1944-）指揮的版本；韓國鋼琴家金正源（Julius-Jeongwon Kim）演奏、倫敦交響樂團（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協奏、英國指揮家邁克爾·佛朗西斯（Michael Francis, 1976-）指揮的版本。其中金正源演奏的版本是我最中意的。 現任韓國首爾慶熙大學音樂學院器樂系教授的金正源曾獲得博森多芬國際鋼琴比賽、埃琳娜·龍布羅-斯捷潘諾夫國際鋼琴比賽、瑪麗亞·卡納爾斯龍寶-斯捷潘諾國際鋼琴比賽的金獎。他先后在奧地利維也納音樂與藝術大學和巴黎國家高等音樂學院攻讀研究生和進修。1999年后正式開始了他的演藝生涯，曾與包括中國愛樂樂團、維也納交響樂團、倫敦交響樂團、捷克愛樂樂團、布達佩斯愛樂樂團、多倫多交響樂團、名古屋愛樂樂團、華沙廣播交響樂團等在內的許多樂團合作過。也與許多著名演奏家、室內樂團如大提琴家麥斯基（Mischa Maisky, 1948-）、鋼琴家雅勃隆斯基（Peter Jablonski, 1971-）、大提琴家秦立?。↙i-Wei Qin, 1976-）和捷克弦樂四重奏組等合作演出過。在2010年5月的首爾國際音樂節閉幕音樂會上，他演奏了《拉赫曼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在接受主辦方的演出邀請后，他感到這對一個鋼琴家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榮譽，因為這是這部作品首次在亞洲演出。但留給他的準備時間只有一個半月，為此他取消了所有與此無關的的活動安排。為了背熟長達四十多分鐘的樂譜，他每天練習超過十個小時。演出那天，他用優美的音色和敏銳而激情四射的爆發力成功地演繹了這部作品，好評如潮。隨后他與倫敦交響樂團合作錄制了這部協奏曲。很快，德國DG唱片公司與他簽約，并于2012年3月12日推出了這部作品的CD。這也是他在慶熙大學任教以來錄制的第一張CD專輯。也正是這張CD，大大提升了他在國際鋼琴樂壇上的聲譽。迄今為止他已經推出了十多張獨奏、協奏曲和室內樂的唱片，成為當今活躍在亞洲和歐美樂壇上的一位知名的韓國鋼琴家。 寫到這里，我又情不自禁地上網放了一遍BBC公司制作的影片《悲歌：拉赫瑪尼洛夫回憶錄》，不過這次我將影片中的聲音（道白和配樂）關掉，然后在電腦中播放金正源演奏的《拉赫曼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用它來作為影片的“配樂”?！霸噲D”讓影片中的“真實”的拉赫曼尼諾夫聆聽一下他身前親自指揮首演的、也是他最鐘愛的、更是他的無數“粉絲”們最喜愛的一部交響曲被華倫貝格改編成的《第五鋼琴協奏曲》。我想拉赫曼尼諾夫聽了以后，或許會說：“盡管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將我的《E小調第二交響曲》改編成一部《鋼琴協奏曲》，上帝也沒有給我時間再寫一部《第五鋼琴協奏曲》，然而，如果1906年秋到1907年春我在德累斯頓不是創作《E小調第二交響曲》而是創作一部鋼琴協奏曲的話，那么，你們現在聽到的也許就是這樣一部《鋼琴協奏曲》了。因為它正是我內心的聲音，也是俄羅斯的音樂！”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觀看英國BBC公司制作的音樂文獻紀錄片《拉赫瑪尼諾夫的歡樂》：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9598458/?from=search&seid=10794416104076592212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觀看英國BBC公司制作的音樂文獻紀錄片《悲歌：拉赫瑪尼洛夫回憶錄》：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g2OTI2OTI0.html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俄羅斯指揮家米哈伊爾·普列特涅夫指揮俄羅斯國家愛樂樂團演奏的拉赫瑪尼諾夫的《E小調第二交響曲》：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QwMDQ3MzI0.html?spm=a2h0k.8191407.0.0&from=s1.8-1-1.2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德裔美國指揮家安德烈·普列文指揮日本NHK廣播交響樂團演奏的拉赫瑪尼諾夫《E小調第二交響曲》的第三樂章：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EzNTc2MDQ4.html?spm=a2h0k.8191407.0.0&from=s1.8-1-1.2&f=17216558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我上傳到“優酷網”上的由韓國鋼琴家金正源演奏鋼琴，倫敦交響樂團協奏，英國指揮家邁克爾·佛朗西斯指揮的《拉赫曼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第一樂章：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QwNjY1NTM5Mg==.html?spm=a2h3j.8428770.3416059.1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我上傳到“優酷網”上的由韓國鋼琴家金正源演奏鋼琴，倫敦交響樂團協奏，英國指揮家邁克爾·佛朗西斯指揮的《拉赫曼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QwNjY1NzYxMg==.html?spm=a2h3j.8428770.3416059.1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我上傳到“優酷網”上的由韓國鋼琴家金正源演奏鋼琴，倫敦交響樂團協奏，英國指揮家邁克爾·佛朗西斯指揮的《拉赫曼尼諾夫第五鋼琴協奏曲》第三樂章：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QwNjY2MTg3Mg==.html?spm=a2h0j.11185381.listitem_page1.5~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