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頭圖： 法比奧·路易斯（左上圖）； 丹麥國家交響樂團在哥本哈根DR音樂廳（右上圖）； 法比奧·路易斯指揮大都會歌劇院演出的瓦格納的樂劇《指環》的DVD（左下圖）； 丹麥國家交響樂團演奏的尼爾森交響曲全集的CD（右下圖）。 日前在網上看到2016年3月17日一篇聯合國可持續發展解決方案網絡（SDSN）與哥倫比亞大學地球研究所共同發布的報告，報告說，丹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國家。這項報告的評判標準是基于六項主要指標：人均GDP、預期壽命、社會援助、慷慨、自由和信任。除此之外，還有比重很大的一項是對生活的滿意程度。不過，依我看，除了前面三項還可以用“量化”的指標去評判，其它幾項似乎很難用什么“標準”去衡量。因為“幸?！北旧砭褪且粋€十分抽象的概念，詞典中說：“‘幸?！侵溉藗冊诟惺芡獠渴挛飵Ыo內心的愉悅、安詳、平和、滿足的心理狀態?！比欢@種對外部事物帶給內心的“感受”，對于“人們”中的每一“個體”來說同樣也不可能一樣的。因此，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個“最幸福的國家”，我是存疑的。當然，我既不研究哲學，也不研究心理學或社會學，本文更不想討論有關“幸?！被颉靶腋５膰摇钡膯栴}。不過正是那篇報告中提到了丹麥，倒是讓我想到了在我曾經歷過的旅歐歲月中，一直想去但卻未能去成的北歐四國，其中就有丹麥。因為一想到丹麥，就會聯想到從旅游廣告照中看到的那個到處都是彩色的小木屋而被形容為“童話般的國度”，聯想到安徒生和美人魚，聯想到樂高積木和簡約設計。不過此時我想到的卻是今年三月就要來華作訪問演出的丹麥國家交響樂團（Danish National Symphony Orchestra）。 對于我來說，丹麥國家交響樂團（又稱丹麥廣播交響樂團）是不陌生的，因為自十四年前開始從國外網絡電臺上錄取古典音樂以來，這個樂團演奏的包括約翰·哈特曼（Johan Hartmann, 1805-1900）、漢斯·倫拜（Hans Lumbye, 1810-1874）、尼爾·蓋德（Niels Gade, 1817-1890）、奧托·杜奇（Otto Dütsch, 1823-1863）、克里斯蒂安·霍奈曼（Christian Horneman, 1840-1906）、奧古斯特·恩納（August Enna, 1859-1939）、卡爾·尼爾森（Carl Nielsen, 1865-1931）、法爾德瑪爾·亨里克斯（Valdemar Henriques, 1867-1940）、盧埃德·朗加德（Rued Langgaard, 1893-1952）等許多作曲家的作品，不僅讓我“認識”了原本并不熟悉的這些丹麥本土作曲家，而且像尼爾·蓋德和卡爾·尼爾森這樣的大作曲家的一些著名作品也成為我近十多年來經常會從“音頻資料庫”中取出來聆聽的“保留曲目”。也正是通過對這些曲目的聆聽，讓我感受到了作為北歐一支著名交響樂團的丹麥國家交響樂團的整體實力是不可小覷的。 當然，與國際上那些有著百年以上歷史的“老牌”交響樂團相比，已經九十三歲的丹麥國家交響樂團還是屬于“年輕”的。1925年，一直想著在哥本哈根能有一支職業化的交響樂團的歌唱家、丹麥國家廣播電臺（即現在的丹麥國家電視和廣播公司“DR”）的第一任導演埃米爾·霍爾姆（Emil Holm, 1867-1950）與他的朋友奧托·費塞爾（Otto Fessel）、魯道夫·曼（Rudolf Mann）和富爾默·詹森（Folmer Jensen）一起，組建了一支由作曲家、指揮家勞尼·格隆達爾（Launy Gr?ndahl, 1886-1960）擔任指揮、由十一位演奏員組成的職業交響樂團。很快，不到一年就擴大成為一個有三十位演奏員的樂團了。1927年，樂團首次在哥本哈根公開演出。1928年開始舉辦每周一次的音樂會。1930年，霍爾姆又聘請了剛與妻子一道離開蘇聯移居西方的著名烏克蘭指揮家尼克萊·馬爾科（Nikolai Malko, 1883-1961）擔任樂團的客座指揮。樂團最初五年的音樂會都是在哥本哈根的阿克塞堡（Axelborg）大廈舉辦的。1931年后，演出主場就移到哥本哈根丹麥皇家劇院的“新舞臺”了。1934年，受納粹迫害從德國流亡到丹麥的著名德國指揮家弗里茲·布世（Fritz Busch, 1890-1951），也受聘擔任樂團的客座指揮。到1948年，樂團已經擁有九十二名演奏員了。盡管在二戰前后樂團曾與如布魯諾·瓦爾特（Bruno Walter, 1876-1962）、尤金·奧曼迪（Eugene Ormandy, 1899-1985）、利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Leopold Stokowski, 1882-1977）等多位世界著名的指揮大師合作過，不過，從1925年建團起直到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中葉，樂團一直沒有正式聘任常任指揮。 1967年，瑞典指揮大師赫伯特·布隆斯泰特（Herbert Blomstedt, 1927-）受聘為樂團的第一任常任指揮，任期直到1977年。在這十年里，他指揮樂團錄制了十九/二十世紀丹麥大作曲家卡爾·尼爾森的許多樂隊作品。這位瑞典人性格強悍而直率，與包括丹麥在內的北歐音樂有著深深“血緣聯系”，正是他為樂團成為全球最重要的演奏卡爾·尼爾森作品的“專業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F已九十一歲高齡的布隆斯泰特是樂團的榮譽指揮。間隔了九年后，1986年，意大利出生的瑞典指揮家蘭貝托·加德利（Lamberto Gardelli, 1915-1998）就任樂團的第二任常任指揮，但只做了兩年。此后，芬蘭指揮家萊弗·塞格爾斯坦（Leif Segerstam, 1944-）、德國指揮家烏爾夫·希爾梅爾（Ulf Schirmer, 1959-）和德國指揮家格爾德·阿爾伯萊希特（Gerd Albrecht, 1935-2014）先后擔任樂團的常任指揮。2004年，時年四十一歲的指揮家托馬斯·道斯加德（Thomas Dausgaard, 1963-）成為樂團第一位出生在丹麥的常任指揮。他干了八年，成績卓著。2012年接任道斯加德的是西班牙指揮家拉斐爾·弗呂貝克·德伯戈斯（Rafael Frühbeck de Burgos, 1933-2014），但德伯戈斯因健康原因未滿任期就提前退休，不久離世。2014年8月樂團宣布，由意大利指揮家法比奧·路易斯（Fabio Luisi, 1959-）從2017年開始擔任樂團常任指揮。 經過九十多年的歷練、以“做最好的，并且只做最好的”為座右銘的丹麥國家交響樂團不僅一直是丹麥國家電視與廣播公司（DR）在文化藝術領域里的一艘“旗艦”，而且已經成為歐洲領軍的交響樂團之一。該樂團現在演出主場是在哥本哈根的新國家音樂廳，即DR音樂廳（DR Koncerthuset）。它是由著名法國建筑師讓·諾費爾（Jean Nouvel, 1945-）設計的，于2009年落成。2012年，英國著名音樂雜志《留聲機》（Grmophone）將它評為世界十大最佳音樂廳之一。據說，對音樂廳的這個“評定”讓樂團的地位和知名度“顯著提升了一個層次”。樂團常年在美國、南美、亞洲及歐洲的大部分國家進行巡回演出，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倫敦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柏林愛樂樂團音樂廳、科隆愛樂樂團音樂廳、阿姆斯特丹音樂廳及加拿大阿爾罕布拉宮等全球著名的音樂廳均留下了演出的足跡。演奏的曲目涵蓋了從古典、浪漫、現代，直到當下作曲家們新創作的作品。與此同時，樂團也以最大的熱情不遺余力地介紹從尼爾·蓋德、卡爾·尼爾森等十九世紀丹麥大作曲家直到當下“初出茅廬”的丹麥年輕作曲家的作品。每年大約有十萬名丹麥國內和國外的音樂愛好者聆聽樂團的演出。該樂團每周四的系列通俗音樂會，讓許多丹麥人早就已經習慣于在收音機和電視機上聆聽和觀看樂團的演出。而在國外同時會有數百萬人通過DR的音樂會實況轉播在收聽樂團的演出。對下一代音樂愛好者的培養也是丹麥國家交響樂團幾十年來一直堅持做的工作。該團與丹麥國家電視臺兒童頻道的著名主持人、鋼琴家、作家齊古德·巴雷特（Sigurd Barret, 1967-）合作，邀請家長和孩子們參加專門的兒童音樂會，并且制作了系列電視節目《齊古德與交響樂團》（Sigurd and the Symphony Orchestra）來介紹樂團和樂器等。近二十年來樂團更是活躍在國內外樂壇和各種音樂活動中,例如1996年為慶祝哥本哈根成為“歐洲文化之都”，樂團參與了奧地利作曲家阿爾本·貝爾格（Alban Berg, 1885-1935）的著名三幕歌劇《璐璐》（Lulu）完整版在北歐的首演。1996年6月，樂團和丹麥國家合唱團合作在蒂沃麗音樂廳（Tivoli Concert Hall）演出了卡爾·尼爾森的歌劇《假面舞會》（Maskarade）。由烏爾夫·希爾梅爾指揮的這次演出后來被Decca公司推出CD，獲得了多個獎項，其中包括1999年的英國《留聲機》大獎和丹麥《格萊美》獎（Danish Grammy），在洛杉磯，它還獲得了2000年度《格萊美》最佳歌劇獎提名。2005年紀念安徒生誕生二百周年，樂團也演奏了許多根據安徒生的童話故事委約創作的作品。此外，多年來樂團還與EMI等國內外著名唱片公司合作，推出了許多CD，DVD，其中包括卡爾·尼爾森、西貝柳斯和馬勒的交響曲全集，勃拉姆斯的樂隊作品。當然也有丹麥作曲家尼爾·蓋德、奧古斯特·恩納、盧埃德·朗加德、派·奈加德（Per N?rg?rd, 1932-）的作品。樂團參與錄制的十八世紀德國作曲家佛里德里?！だヨ。‵riedrich Kunzen, 1761-1817）的歌劇《丹麥人奧格爾》（Holger Danske）由丹麥唱片公司（DaCapo）推出CD后，在1997年2月獲得兩項丹麥《格萊美》獎，同時獲得美國《格萊美》（ American Grammy）“最佳歌劇唱片獎”的提名。而樂團與丹麥指揮家邁克爾·荀汪特（Michael Sch?nwandt, 1953-）和丹麥著名女高音歌唱家英伽·尼爾森（Inga Nielsen, 1946-2008）合作演出的理查·施特勞斯的歌劇《莎樂美》（Salome）由Chandos公司推出的CD后，獲得1999年的英國《留聲機》雜志“二十世紀歌劇獎”的提名。 2016-2017年演出季一開場，丹麥國家交響樂團指揮臺上站著的是一位五十八歲的意大利指揮家，他就是法比奧·路易斯。根據合同，這位來丹麥之前剛擔任過六年紐約大都會歌劇院常任指揮的意大利人將任樂團的常任指揮直到2020年底。既然說了這么多丹麥國家交響樂團，自然也得說說法比奧·路易斯，何況他對于我國許多愛樂者來說還不是一位耳熟能詳的指揮家，在今年三月他率樂團來華演出前，用點文字介紹一下這位指揮家還是很有必要的。 1959年，法比奧·路易斯出生于意大利的熱那亞，四歲時因患哮喘病，他的雙親就讓他學彈鋼琴，因此從小就愛上了音樂，對音樂的熱愛隨年齡而增長，少年時期就在熱那亞帕格尼尼音樂學院師從梅米·夏維納（Memi Schiavina）學習鋼琴。1978年獲得鋼琴學位畢業后定居巴黎，又隨意大利鋼琴家阿爾多·奇科里尼（Aldo Ciccolini, 1925-2015）和安東尼奧·巴切利（Antonio Bacchelli）學習鋼琴。期間他也定期回到意大利，為著名土耳其女高音歌唱家萊拉·詹澤爾（Leyla Gencer, 1928-2008）講授的聲樂課擔任鋼琴伴奏，也正是在從事鋼琴伴奏時，他對指揮產生了興趣，決定通過學習指揮藝術來拓寬視野，于是他前往奧地利格拉茲音樂學院師從克羅地亞指揮家米蘭·霍法特（Milan Horvat, 1919-2014）學習指揮。1984年，他在格拉茲歌劇院第一次踏上了指揮臺，正式開始了指揮生涯，在此期間，他專注于歌劇的指揮，廣泛和深入地了解各種劇目。從1987年起他已經是遍及歐洲的許多樂團的客座指揮了。在柏林、慕尼黑、維也納等地的州立歌劇院指揮了許多世界首演的歌劇作品。 從1990年到1995年，他組建了格拉茲交響樂團并擔任常任指揮兼藝術總監，為的是能更多地熟悉非歌劇的樂隊作品的指揮。1995-2000年他擔任維也納的“聲學藝術家管弦樂團”（Tonkünstler-Orchester）的首席指揮，1996-1999年，他又與瑞士指揮家瑪切洛·維奧蒂（Marcello Viotti, 1954-2005）和奧地利指揮家曼弗雷德·昂奈克（Manfred Honeck, 1958-）一起成為兼任德國萊比錫中德廣播交響樂團（MDR Sinfonieorchester）的三位首席指揮中的一位。從1999年到2007年，他獨自受聘為中德廣播交響樂團的常任指揮兼藝術總監。在這期間，1997-2002年，他又擔任瑞士羅曼德樂團（L'Orchestre de la Suisse Romande）的常任指揮和音樂總監。2002年的薩爾茨堡音樂節上，法比奧·路易斯第一次邂逅德國德累斯頓國家管弦樂團（Staatskapelle Dresden），2004年1月他成了德累斯頓國家管弦樂團和歌劇院首席指揮，2007年9月又擔任音樂總監。在德累斯頓，他指揮了包括全套瓦格納的四聯樂劇《尼伯龍根的指環》、普契尼的歌劇《圖蘭朵》、理查·斯特勞斯的歌劇《達奈的愛情》以及貝多芬的《莊嚴彌撒》等在內的大量作品。根據原先的合約，他的德累斯頓國家管弦樂團和歌劇院首席指揮的任期要到2012年。?然而，他卻在2010年絕然終止了任期。原因是德國第二電視臺（ZDF）在迎接2010年的除夕音樂會上擔任指揮的是與他同齡的德國指揮家克里斯蒂安·蒂勒曼（Christian Thielemann, 1959-）而不是他，他認為這是對他這位德累斯頓國家管弦樂團和歌劇院首席指揮的不恭。2005-2013年期間，他還擔任維也納交響樂團的音樂總監，2012成為蘇黎世歌劇院（歌劇院的樂團也就是蘇黎世愛樂樂團）的音樂總監。2016年1月，意大利佛羅倫薩歌劇院宣布聘他為下一任音樂總監，與此同時，每年一次的佛羅倫薩音樂節（Maggio Musicale Fiorentin）也從2018年4月開始聘他為今后五年的音樂節的音樂總監。 經過二十多年來的歷練，法比奧·路易斯已經在歐洲樂壇牢固樹立了自己作為一位實力雄厚的指揮家的形像。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國，也同樣如此。 早在2000年法比奧·路易斯就出現在紐約愛樂樂團的指揮臺上，同年，又執棒芝加哥歌劇院。2005年3月，他首次亮相紐約大都會歌劇院，指揮威爾第的歌劇《唐卡洛斯》。2010年4月，他受聘為大都會歌劇院的首席客座指揮，這是繼俄羅斯大指揮家瓦萊里·捷杰耶夫（Valery Gergiev, 1953-）后該劇院第二位聘任的首席客座指揮。當年4月《紐約時報》就評論說：“法比奧·路易斯指揮的一場場演出不僅是激動人心的，而且是深思熟慮和非常自信的?！?011年9月，在該劇院音樂總監、大指揮家詹姆斯·萊文（James Levine, 1943-）宣布退出2011年該劇院的所有演出項目后，法比奧·路易斯被正式聘任為劇院的常任指揮，9月就職后在一個月內就指揮了六部不同歌劇的演出，這在該劇院的歷史上是從未有過的。很快，他就在大都會歌劇院贏得了樂團成員的尊重。2012年3月的《華爾街日報》曾經評論說：“法比奧·路易斯讓樂迷們看到了他指揮下的大都會歌劇院的樂隊，這可是一支可稱得上是充滿‘戰斗力’的‘艦隊’?！痹谶@里，他與許多大牌的歌唱家如布萊恩·特菲爾（Bryn Terfel, 1965-）、娜塔莉·德賽（Natalie Dessay, 1965-）、安娜·奈瑞貝科（Anna Netrebko, 1971-）等都有過非常密切的合作。他在大都會歌劇院的任職直到2016-2017年演出季結束。此后，這位已年近花甲的在美國樂壇志滿意得的意大利指揮家又回到歐洲，開始了他與丹麥國家交響樂團為期四年的合作。 多年來，法比奧·路易斯獲得了眾多的榮譽，包括2000年獲得奧地利政府頒發的“科學與藝術十字勛章”；2001年獲得德國萊比錫音樂與戲劇大學授予的榮譽教授稱號；2006年獲得意大利共和國“榮譽勛章”；2008年獲得意大利“團結之星勛章”。他指揮的理查·施特勞斯的《阿爾卑斯交響曲》和《四首最后的歌》以及勃魯克納的《第九交響曲》分別獲得2008年和2009年的德國《回聲》唱片獎；他指揮紐約大都會歌劇院演出的瓦格納的四聯樂劇《尼伯龍根的指環》獲得了2013年《格萊姆》最佳歌劇唱片獎。 寫到這里，這位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活躍在世界樂壇上的指揮家的經歷，可以說已經讓人眼花繚亂了。同樣，一位憑著自己不懈的奮斗和努力，在短短二十多年里從默默無聞到顯赫“崛起”、成就卓然的樂壇成功人士的形象也已“躍然紙上”了。 對分析法比奧·路易斯為何能取得成功的許多評論中，有一條讓我印象極為深刻，這條評論說：“在辭典中介紹有關法比奧·路易斯時只需要五個大寫的英文字母：TRUST，也就是‘信任’?！闭缛ツ耆孪卵诼实渿医豁憳穲F赴美國五個城市做巡演前接受一位美國記者電話采訪時說的：”作為一位樂團指揮你不能待在家里練習，只有與樂團在一起才能練習。因此，與樂團在一起時你能做的最重要的事中之一就是必須相信，與你合作的是一批和你一樣都在盡最大努力達到最好目標的優秀的演奏家！”他說：“我將帶著一支我尊敬和喜愛的樂團來到美國?！痹谡f到他與丹麥國家交響樂團的關系時，他說：“從一開始，丹麥國家交響樂團和我之間就產生了一種不尋常的藝術上的‘化學反應’。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著非常深刻的相互理解和完全的信任?！彼f：“是否能產生良好的‘化學反應’在接觸的最初十到十五分鐘就可以知道了。也就是說在這十到十五分鐘里就能知道彼此是否能有好的關系。而就在這十到十五分鐘里，我確認這個樂團是可以信任的！”丹麥國家交響樂團本身在組織結構上就有著獨特的民主傳統，在演繹上具有典型的凝重冷峻的北歐音樂文化特質，因此樂團也將法比奧·路易斯看成是理想的合作伙伴，這不僅是因為這位意大利人所具有的民主作風，而且也因為他對丹麥大作曲家卡爾·尼爾森的作品也有著深厚而持久的感情。法比奧·路易斯曾經說過：“尼爾森和我如同一對年輕的戀人。我通過作品探索尼爾森的個人特質，發現他是一位很有創意而情感又極為豐富和復雜的作曲家。他極具個性的音樂語言，奇特而有深度，也很風趣。我很高興與丹麥國家交響樂團一起探索這位偉大的作曲家，也為能將尼爾森的作品介紹給廣大聽眾而感到激動?！? 3月17日，上海愛樂者將有幸在上海大劇院“耳聞目睹”來自南歐的意大利指揮家法比奧·路易斯的風采和在他指揮下的來自北歐的丹麥國家交響樂團的精彩演繹。包括卡爾·尼爾森的《第五交響曲》和理查·施特勞斯的交響詩《唐璜》在內的四首樂曲，定將讓大家在享用一場美妙的視聽盛宴的同時，經歷一次不尋常的同時也是難以忘懷的藝術體驗。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2018年第46屆香港藝術節法比奧·路易斯指揮丹麥國家交響樂團演出的廣告片：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k4Nzc5OTEwOA==.html?spm=a2h0k.8191407.0.0&from=s1.8-1-1.2&f=50664154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由托馬斯·道斯加德指揮丹麥國家交響樂團演奏的西貝柳斯的《第五交響曲》：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IzOTE4MzEwOA==.html?spm=a2h0k.8191407.0.0&from=s1.8-1-1.2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2009年倫敦逍遙音樂節上法比奧·路易斯指揮德國德累斯頓國家管弦樂團演奏的實況視頻（包括與郎朗合作演奏的肖邦的《第二鋼琴協奏曲》）：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c1MjAwMTA0.html?spm=a2h0k.8191407.0.0&from=s1.8-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