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于:2017-02-24 上午 /閱讀:760 /評論:5
在八佰伴店里,遇見一位似曾相識的朋友,我們相互諦視,不由一陣驚喜,同聲喊出“陳教授” ,“姚主任” 。他告訴我,他春節從北京回鄉省親,鄉親們十分熱情,一定要留他多住幾天。他感覺家鄉無錫的發展一年一個樣,各處走走,舒眉展眼。 多年未見的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我邀他在崇安寺隨意小酌。交談中又說起當年那關于積極性的話題。他說,當年我們在中央黨校談起檢驗上層建筑是否適應經濟基礎的標志,你把它歸結為“積極性”, 認為凡能調動積極性的就判為適應,反之,就判為不適應。我當時猛一聽,覺得簡單了點。過后我一直在思考,你提出的簡單明了的判斷標準,很實際,比我們書卷氣的這個那個說法實在而有道理。 他說的很真誠,無有奉迎之意。 對朋友的話,這要做個注釋。80年代,市長在中央黨校培訓,我一次去看他,在他的宿舍里信手拿起一本歷史唯物主義教材翻了翻。這時,中央黨校這位老師進來看市長,我信口開河地說了上層建筑要適應經濟基礎的原理雖顛撲不破,問題是判斷適應不適應的標準是什么,現實中總覺得不夠清晰。判斷是或否的標準弄不清楚,光會背原理何用?這位老師就例舉了生產關系適應生產力一些方面的道理作解釋,聽了我總覺得跳不出老框框。我問,是否可有更簡明的表達?老師聽了直朝我眨眼睛。我即不無冒昧地說,按我的實際觀察,標準就是“積極性”這三個字,一項政策或一個辦法或一條措施下去,如果能調動起多數人的積極性,就叫適應,反之就叫不適應。 這位遠方朋友的話就是這樣來的。 我們的談話,一觸及實際,話就多了,感觸感慨也多了。 我說,節后我去看望一位領導同志,他說他一年多來抓了一項人事基礎工程。塌方式的腐敗,是一個時期的社會烙印,多少人身陷其中。無疑,罪過擔當的第一人當然是他們自己,怨不得別人。但作為組織,就是我們常說的一句話: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觸犯法律的,依法辦事,由專門機關負責處理。涉嫌有錯的多數人,那是仍我們的同志,仍是工作的骨干力量,要盡快幫他們弄清問題,重新認識,缷掉包袱,輕裝上陣。這項很有針對性的工作,我作為黨委書記,義不容辭。于是我們一個一個地弄清情況,逐個解決問題。通過排隊,適當安排,理順了原本已被搞亂的干部隊伍。從整體看,調整后的干部隊伍,與以往相比,面貌煥然一新。最后換來的是本區全年外資到位率數名列全省第一,外貿出口率名列全省前茅。 朋友聽后高興地說,這個例子可以寫進教材,它證明了上層建筑對經濟基礎的反作用是實實在在的,不是一句空話。 他還說,這個例子特別有現實針對性,有說服力。據他觀察,“國”字頭的單位,無論機關還是國有企業,積極性的問題當前十分明顯而突出。凝心聚力,凝什么心,聚什么力?不就是指的積極性嗎!有些人天天在講學習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但只是照本宣科,沒有如何貫徹落實的下文,就是缺乏積極性的表現。一個單位,如果多數人的思維處于睡眠狀態,不動腦筋,且過得過,說什么都是空的。 “這種狀況怎么造成的?如何解決呢?”我問。 這位教授朋友說,積極性是一種精神狀態的表現,調動積極性是一項極其細致的工作,有個經驗叫做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就是因人而宜的意思。當前面上反映出來的問題,就是你那位黨委書記所看到的,并著力解決的。除此之外,國字頭單位還有傳統體制機制上的問題,那就是缺乏公平競爭的活力,多干少干一個樣,甚至多干多錯,少干少錯,不干不錯,干不如不干。這種現象,就用得著時下所說的以問題為導向的改革,去解決問題了。相信以習近平同志為組長的中央改革領導小組會察覺到的,因而會做出頂層設計和部署的。 回想上面的談話,我從心里佩服這位教授朋友,雖他也早退休了,但他仍注視著國家大事。他站在北京看全國,可謂登高往遠,覺得他對積極性的議論,看問題就是高出我們一籌。
“積極性”,實實在在,勝過一大筐術語。
建議伍同文先生辟一專欄:觀察與思考。
附議。
何為積極性?可謂革命激情。當年我們入黨,參加革命,就是為了推翻國民黨的反動統治,建設新的國家,為此豁出命來干。那有多干多錯這種世俗僱用觀點,工作中有缺點或錯誤,接受批評,自覺改正,毫無怨言。唱起"我們要和時間賽跑"的歌曲,頓感渾身來勁。那里是什么八小時工作制?這種情況,不是少數人,而是一代人。這種革命激情是怎樣被磨去的,值得深思。這跟文革,跟九十年代愈刮愈烈的腐敗風有無關系?腐敗的表現是一切講關系,入黨、升官、發財,只要有關系,無所不能。生活在這種境況下,人們能產生激情嗎?十八大以來,情況發生了變化。中國人開始重新找回革命激情。兒孫們吿訴我,他們使用的華為手機,完全能滿足功能要求,不需要花高價去買美國貨,韓國貨。聽了很長志氣。這比架空來講核心價值觀更入心。
一個單位里,都是一些死揪揪活扭扭的人,只會說大話,做表面文章,不辦實事,這樣的單位肯定弄不好。對行政服務單位,按其服務的指標體系,每年組織一次像巡視組一樣的評估,把外促內調結合起來,考察干部動真格,優者上,庸者下,再輔以理想信念教育----不知這方子能否重新調動起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