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于:2015-05-16 下午 /閱讀:1052 /評論:6
經歷過抗日戰爭的人,對四萬萬同胞經受那段腥風血雨八年的歷史,永遠不會忘記的。紀念抗日戰爭及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又勾起對那段歷史的回憶。 八年抗戰取得最后勝利的經驗,就是喚起“工農兵學商,一起來救亡,拿起武器刀槍,走向民族解放的戰場”,用革命的輿論動員民眾,結成廣泛的抗日統一戰線,筑成全民抗戰的銅墻鐵壁。 我的家鄉丹陽縣延陵鎮,是新四軍茅東根據地的一個重鎮,抗日烽火連天,民眾為抗日作出過巨大犧牲。 1941年除夕,新四軍在民眾的協同配合下,端掉鬼子在鎮上的一個炮樓,駐扎在里面的一小隊鬼子全部被打死。年初一早上,我隨大人進去看了,屋內一片狼藉,有些殘存的日用品給民眾搶了??戳苏鎿P眉吐氣,給過年増添興高采烈。 鬼子吃了虧,翌年農歷二月廿五,乘延陵開年頭一個集場,南來北往趕集的民眾熙熙攘攘。從丹陽縣城出動掃蕩的鬼子,扮成趕集者,突如其來沖進鎮里燒殺搶,躲避不及的民眾140多人被槍殺,連母親懷里的嬰兒也不能幸免。燒毀房屋無數。我家大門正被點著火,幸虧新四軍老二團聞訊趕來解救,打跑鬼子,不然延陵鎮真的要被燒光.殺光.搶光。刼后余生的延陵,東西南北四街,尸首遍地,哭聲一片,慘不忍睹。這筆血債,至今記憶猶新。 我文革下放回鄉那幾年,曾參與《打延陵》革命故事的創作及“四月廿五大屠殺實錄”廣播稿的編寫,把日寇暴行記錄在案。 少年的我,可以說也參加了抗日。那時我學會唱不少抗日歌曲,像“大刀向鬼子們頭上砍去……”,“工農兵學商,一起來救亡,拿起我們的武噐刀槍……”,“丈夫去當兵,老婆叫一聲,為妻的將你送一程,你在前方打仗打得好,我在家中把田來耕……”,“二十六年,國難正當頭,區區小日本,搶占我中華。我們國家里出了個小日本,不愛民來不愛國,只想發洋財,那漢奸,就是那汪精衛……”還有《松花江上》,《游擊隊員之歌》,《你是燈塔》及《滿江紅》等??谷崭枨焯斐?,到處唱,喚起民眾,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人出人,匯成全民抗日的鐵流。 文化宣傳,報紙刋物,作為抗日統一戰線的重要力量,筆桿子和槍桿子緊相呼應,都為抗戰的最后勝利作出貢獻,功不可沒。 當年的報紙,國民黨的《中央日報》及地方官辦報紙,如無錫的《人報》,只是少數,多數是民辦報紙,它們是爭奪輿論陣地的重要力量。 1948年在上海虹口壙沽路市參議會禮堂首次公審日寇派遣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大將,上?!缎侣剤蟆?、《申報》、《時事新報》、《中央日報》、《新生報》等派出大批記者,到庭旁聽的各界人士1000多人。盡管由于蔣介石有意包庇,認為他維持治安. 協助受降. 協助內戰有功,最后竟按蔣介石的意志,宣判因證據不足,這個66歲的罪犯無罪,草草結束這場演戲式的審判!但一時輿論嘩然,群憤驟起,歷史的真相是掩蓋不了的! 輿論的力量同樣表現在“打倒‘四人幫’和不改革死路一條”的吶喊上。天安門廣場公祭周總理逝世的“四五運動”, 實際上是又一次輿論總動員。 枌碎“四人幫”后的中國向何處去?改革開放的動力何在? 安徽省委領導同志下去征求農民的意見,農民吿訴他說,“我們想吃飽肚皮,想肚里多點米,少點山芋干”。 翻身30多年跟黨走. 聽黨話的農民,這點微薄可憐的要求能不給滿足嗎? “你們說怎么辦?” 農民說,“我們要求借點田讓各家自己種?!?分田到戶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不就是這樣搞起來的嗎? 由農村而及城市,人心思改,也顯示輿論的力量。特別是十八大后,深化改革,攻堅克難,勢不可擋。常聽到改革遭到特權階層的阻擊,沖破這種阻擊,靠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靠輿論組成眾志成城的改革派大軍。依我看,這就是我們推進改革的一條基本經驗。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總目標,就是心無旁鶩,為實現”四個全面”的戰略部署而奮斗。輿論的力量同樣不可或缺。什么”有權任性. 為官不為”,什么”軟散懶”,什么”反腐敗要歷史地看問題”,“什么放權明放暗不放”,“什么對中央號令明順腤抗,唱功與做工兩回事”,等等,出現這些干擾雜音是不足為奇的,當年搞深圳.珠海.汕頭特區,那樣大的阻力不是照樣闖過來了嗎!經驗就是相信大多數。解決今天的問題,同樣要靠中央沒有退路的決心,正確的策略措施部署,也要靠輿論力量的支持。 輿論一律好,還是“多聲部大合唱”好? 有些人的書,出于多種原因,大陸不好出版,只好拿到香港或臺灣去出版,再來個”出口轉內銷”。翻翻這些書,大多數并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如趙紫陽的書,“黃吳李邱”的書,陳伯達的書等等。這些書,如果由國內官辦出版社出,其實只要像《人民網》那樣加個聲明:“本人觀點不代表人民網的觀點”;或者,就像有的文章,《求是》不發表,就讓《炎黃春秋》去發表。試看該刊物上發表的文章,如今年五月號上發表的《吳南生:親歷經濟特區的決策過程》,無論對特區史還是對黨史都有重要價值。像當年有些人主張市場經濟,揭露計劃經濟的弊端的文章不讓發表,結果吃了大虧。 不是說“真理往往在少數人手里”嗎?對輿論媒體出版的管理領導,看來也有個現代化問題。 正反經驗說明,開放輿論,不搞”輿論一律” ,說到底是真信還是假信人民群眾是創造歷史的主人,是真信還是假信歷史唯物主義的問題??磥磉@是個深化改革繞不過去的遲早要解決的問題。
輿論很重要,但作者得出的結論是要允許不同聲音存在,不能搞“一律”。只怕掌管輿論工具者不是這樣想的。
進入大力倡導經濟、科技、文化產業“全民創新”的時代,同時在思想文化領域實施真正意義上的“雙百”即“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方能體現“四個全面”——這恐怕是本文的主旨所在。設想很好,做起來難度很大。
還是那句話,是規律,外力可以影響它,滯緩它,但改變不了它。昨天還是不可一世的厐然大物,沒有多時,就被拋棄了--飛速發展的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幾乎天天在做出說明。說難的確很難的輿論問題,解決是遲早的事,應該抱有信心。進步是感覺到了的。
急不來,慢慢來。
難題,又是必解之題。
個人的解放,才有人類的解放,馬恩是很看重這點的。東德解體前,數萬青年逃亡西德,并不全是像我國當年大批人逃亡香港為了生計,他們回答記者釆訪的逃亡理由,主要是生活在那種制度下感到很壓抑。想想當年生活在階級斗爭年代,說話做事處處要小心,談不上什么輿論不輿論,心上總有塊石頭壓著,這不是少數人的心理,身居高位的領導人同樣如此。這種狀況不改變,政治局面能生動活潑得起來嗎?所以,營造讓人自由表達的輿論環境,決不是無病呻吟,而是同解放人類的崇高事業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