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于:2015-03-01 下午 /閱讀:1374 /評論:4
Ⅰ 無錫教院史料摘編 Ⅱ 尋覓源頭活水 Ⅲ 導入北大文脈的首席顧問 Ⅳ 承傳漢語言文化教育精義的領軍人 Ⅴ 各展其長攜手創業的生力軍 Ⅵ 學習者合作者挑戰者融而為一的“助教”群體 Ⅶ 寄厚望于明天 Ⅳ 承傳漢語言文化教育精義的領軍人之一姚載熙(下) 姚老師于77中文??瓢?、于中文學科乃至教育學院建設的最大貢獻,是他一手組建了“文革”后中文系最早一支教師隊伍。 教院中文專業的師資隊伍在上世紀60年代之始初步形成,姚載熙、錢樹棠老師為核心。1962年夏,原無錫師專被調整時,中文科教師中有3人充實教院?!拔母铩敝?973年8月,教院原址改辦中學之際,教育部門為應中學教師隊伍培訓之急,借他校地盤建立進修學校,徐錫珊、范之阡主政,姚載熙調任教務主任;知人善任的姚老師,為中文專業陸續逐一選調由周福昌老師領銜的多位同仁(含準備正式引進的兼職教師),在極其艱難的條件下,為本市中學語文教師進修做了大量工作,成為1978年回遷教院、重振中文學科的基礎力量。 當77級學子報到之時,錢樹棠老師已然從蘇北鄉村回到講臺,大長同仁士氣。 為提升專任教師群體的實力,姚老師從來重視中學語文教育研究同語言文學的學術研究的綜融。 77中文開班前后,他倡導、主持或全力支持編印了《中學語文新教材介紹》、《閱讀與寫作》、《讀寫之友》等不定期刊物資料,《魯迅作品的教學與研究》(2冊)、《古文助讀》(2冊)等參考書。1979年9月,他主編的《魯迅散文選講》(江蘇人民出社出版,第1版第1次印刷20500冊);這本耗了他多年心血、中文學科同仁多有參與的著作,沒有序言或后記,僅在扉頁和版權頁上注明“無錫市教師進修學院編”。 這種做強學術、突出教院、鍛煉隊伍、隱匿自我的念頭,在1979年6月開始出版內刊《教學與進修》同樣呈現出來(見現存姚老師為《教學與進修》語文版第1期親筆撰寫的《編后》原件)。按,《教學與進修》1985年轉為《無錫教育學院學報》;1990年代教院學報經國家出版部門核準,在全國同類院校學報中較早取得國際標準刊號和國內統一刊號,成為向國內外公開出版的學術期刊。 為有效提升教師隊伍的整體學術水準,姚老師和何、華副院長一起,一方面制定規約,要求每位教師每周至少半天下基層,以掌握了解中學教育與師資的現狀與需求;另一方面,采取發放進修書籍資料補貼費等措施,鼓勵教師自學為主、通過多種渠道提高自身專業素養,特別鼓勵中年教師著書立說(見筆者1979年5月列席院務會議記錄)。 1980年1月4日至7日省教育廳師范教育處吳大年處長來錫召開“江蘇省中小學語文教師進修教材座談會”。此前,姚老師早早布置中文學科做了充分準備,不但比較剖析了國內相關的各種版本教材,還組隊遍訪華東師范大學、上海師院及上海市、區各教院做足功課(見筆者1979年下半年工作手記及1980年1月2日籌備小組會議記錄)。座談會上,他以東道主代表身份對多門中學語文教師進修教材的編寫要旨發表系統見解,廣受認同。無錫教院中文學科取得了《現代文選》第一主編、《古代文選》第三主編、《文學理論》第二主編的地位,7名責任編輯(事實上是策劃兼統稿者)無錫占3席;還就建立江蘇省教院系統中國現代文學教學研究會(后圍繞《中國現代文學史》和《中國現代作家作品百題》的編撰出版擴展到江浙兩?。┻_成共識。 姚老師為以科研促進教學、促進師資隊伍學術素養的提升,不遺余力。在他的引領下,中文學科多數同仁均結合自己的專業特長,投入3部教材的編寫。 《現代文選》第1分冊文稿當年4月3日至5日在錫會審,5月5日送南京師院中文系復審,6月通過終審率先付梓。該教材4冊100萬字,次年7月出齊;因“體制新穎,選文審慎,作品分析大多簡要中肯,‘思考與練習’設計精細”,并“兼容現當代文學發展史知識”,被審定單位南京師院中文系選為該系正式教材。同期,《古代文選》(4冊)、《文學理論基礎知識》、《寫作知識》陸續按計劃出版。 我1962年由無錫師專調至教院,一面教現代文學,一面跟隨姚老師學做一部分中學語文教研員的工作(見沈紹祖《一點回憶》,《無錫教育學院院史1955—1990》,p52);為讓我逐步取得教研工作的話語權,姚老師安排我去一女中高中定班兼了一學期語文課,他曾特地邀約當時兼任院長的市教育局長沈紹祖先生聽了我兩節《鴻門宴》。 在一次陪姚老師去上海出差期間的徹夜深談中,我們相互傾訴了文革之中的生死劫,以及專業發展的打算。行政與專業“雙肩挑”的姚老師坦露了內心一個揮之不去的情結:向往擺脫行政事務,專心致志治學。原來,1978年教院復辦后,他日里為行政事務忙得不亦樂乎,夜晚總是擠出時間盤弄他最想撰著的《李賀評傳》。 1980年寒假后的中文學科述職考評會上,姚老師的自述十分低調,坦陳自己陷于行政脫不了、專業放不下的兩難處境。 早年就與姚老師在一女中共事的錢樹棠老師,一直稱姚老師是教院的“宰相”;錢老師在對姚的人品、學問由衷稱贊的同時,剖析其矛盾心理乃屬“時代的苦悶”,甚至呼吁“把老姚要回來,救救他”。(見筆者的述職會記錄) 然而,“服從大局”是姚老師的秉性。 1981年至1984年就任教院副院長(兼教務處長),他的行政工作倍加繁重,同時不斷加大對中文學科教育改革和師資隊伍建設的支持力度。在力助更多的后學達成學術目標的同時,自身學術發展規劃的主要目標卻因事雜體弱一再延誤時機而未能實現。 他寧可犧牲自己,成全事業和團隊。 今日重溫錢老當年的評說,聯想2005年12月20日,我和老段最后一次焦急趕往北塘醫院探望跡近彌留的姚老師的情景,不勝唏噓。我們同他的夫人周老師久候在他的病床邊上,終于等到他半睜雙目的時刻,他費力地看看我們,聽我們講了幾句慰問的話,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水……水……”可只喝了幾口,他又疲憊地瞇上了眼睛。 “彎扁擔,年年再”,同事們常常用這句話來贊頌體弱多病卻奮力拼搏、為團隊建設發揮了示范、奠基作用的姚載熙老師。在賢妻周老師的陪伴下,他出人意料地贏得了83個年頭,安祥離世。 姚老師抗戰時期在川大主修農業經濟學,對農林植物也比較熟悉。水仙是他的最愛。 在此節告一段落之際,謹以自攝水仙照作題頭圖,并轉錄姚老師終生莫逆之交的沈紹祖先生1947年在無錫國專作文課上寫作、1989年稍作修改的《吟水仙》于后,聊表紀念、感恩之情: 纖似青蔥綠似煙, 著花不怕雪霜天。 渾身無一沾泥處, 姹紫嫣紅敢比肩。 【鏈接】張永鑫先生寫于2010年的回憶錄 桑田滄海事尋常 唯有斯文萬古光——憶《教學與進修》 張永鑫 或曰:“題名何其冗長?”愚即應之曰:此即感慨之、詠嘆之之謂也。感慨之不足,詠嘆之不足,又不免手之、舞之 、足之 、蹈之。 蓋案頭放著幾冊《教學與進修》,感慨 、詠嘆之余,三十年前的塵封往事,便絡繹不絕地一齊涌來腦海。 《教學與進修》,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末由無錫教院中文學科主辦的一種教研刊物。無錫教育學院(當時尚稱無錫教師進修學院),正如北大名教授金開誠先生所說的那樣,是一所“豈有聲名動四鄰,每于實處見精神” 的學院。無錫教院素以教師教育職前職后一體化、教育質量優異著稱于省、市,并受到國家教委師范司的關注。而無錫教院予我的印象,它不止以“實處見精神” 聞名,且尤是當時無錫卓有成效的教研中心。在這所學院里,聚集著當時省內尤是市內的一批教育界的精英。而無錫教院的中文系(當時尚稱“中文科” ),則尤是其中的出類拔萃者。這首先得力于中文系團隊的領導者和全體成員,他們熱愛教育事業,視野開闊,高度敬業,無私奉獻,熟諳并善于駕馭教育規律,懂得身處逆境如何奮力創造發展機遇。而發展的關鍵則在于具有高瞻遠矚的超前意識?;谶@一先進的、科學的辦學理念,中文學科團隊為更進一步提高該系的教學質量,特別注重加強科學研究與學術水平的提高:一方面通過努力,聘請國內的著名學者、專家、教授等來該系授課 、開講座 、作學術報告 ;另一方面 ,便是大力強化師生的科研意識,舉措中的一項為自行出版內刊:文科版(語文版)《教學與進修》 。 題名為“教學與進修”,顧名思義,意在教學與進修相輔相成,使其做到“由教學臻至科研 ,由學術提高教學” 的目的?!督虒W與進修》始于一九七九年 ,終于一九八五年(轉而出版取得正式刊號的《無錫教育學院學報》)。 就以我手頭存有的第一、第二期《教學與進修》而言,此刊無不達到了教學與研究并重的要求 。 《教學與進修》 的刊名由“當代中國第一狂草家”林散之先生題寫;封面由精通圖書封面藝術的無錫輕工業大學工業設計系劉觀慶先生精心設計。 第一期頭條在國內首次刊發了著名老教育家葉圣陶先生一九七三年八月二十日致無錫教院陳其欣先生的親筆信影印件( 擬題為《關于文章解說與語文教學的書簡》),和陳老師對于“文革”中他和葉老兩度通信的背景說明。葉老熱忱肯定了陳老師嘗試的“文章解說法” ,認為不妨提倡與推廣;并拓展開去,論及語文教育的理念、方法直至教育改革的發展方向。無錫教院中文學科的負責人之一胡治華先生(筆名姜文)則配以《一個值得重視的意見》的專評,闡釋了葉老《關于文章解說與語文教學的書簡》中倡導的“文章解說”方式之所以有生命力,其原因就在于它實,精,活;希望中學語文教學能以學生為學習主體,有效地提高學生的讀寫能力,使學生最終達到葉老所提出的“隨時肆應不窮”的境地,實際上提到一個關乎 “素質教育”的核心問題。該文后由《語文教學》以《把評點法運用于語文教學》為題正式發表,并被收入《葉圣陶語文教育思想論集》。 刊物環繞葉老提示的命題,連續幾期登載了四、五篇不等的一組古文與現當代名篇的“文章解說”。第一期打頭的三篇是對魯迅雜文的點評解說,均出自陳老師之手(分別署作者名,以及“灼之”、“陳靈”),正是一九七三年七月作者呈寄葉老指教并獲葉老贊許的力作。江凌云、張海保兩位先生對現當代名作的評點緊隨其后。第二期“文章解說”仍居卷首,無錫語文教學界的“掌門人”姚載熙先生《<游黃山記>解說》(署名鐃克)一文,寫得縝密精當,顯示出雄厚的功力。自此,“文章解說”成為該刊有影響的特色欄目。 這兩期《教學與進修》的另一大類 ,就是發表了無錫教院中文學科老師一組重要的研討性文章。 比如,著名古典文學專家錢樹棠先生(筆名“泝唐” )的 《題材?技巧?思想感情——古代詩歌感染力對比說例》一文,以其精深廣博的學養,就“ 題材” “ 技巧” “ 思想感情”為題,既用傳統的“實學” ,又用現代科學的比較研究方法,對古代詩歌(漢樂府、古詩、唐詩、宋詞等)之所以有無藝術感染力發表了極為精辟而又獨到的看法,三組“對比說例”選材精當,論述逐層深化,文風個性鮮明,確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經典之作。 中文學科另一負責人周福昌先生所撰《絕技堪撫掌 文章善畫聲》,不只是對中學語文教材《口技》的“簡析”,更就新版課文對《開明文言讀本》所載原作的文字和標點所作改動的得失、編者所作注釋的準確與否,提出了別具慧眼的商榷意見。 當時已是江蘇著名文藝理論家唐再興先生的《白描初探》,是其趙樹理創作專題研究中一個以小見大的話題,后刊發于《甘肅文藝》。 還有,姚載熙、胡治華及唐再興、陳其欣等幾位先生合議、由胡執筆,就巴金先生名篇《海上的日出》被修改后選為新版部編初中課文的爭論性文章 《欲益反損——評課文<海上的日出>的修改 》(筆名龔異),此文曾經巴老首肯,其間兩度書信往返;由《教學與進修》刊發后,引起當時影響力頗大的上?!墩Z文學習》編輯部的重視,經多次磋商,由胡將文章改寫為《<海上的日出>的結構和語言》,由《語文學習》配發編輯部人員對巴老的訪談及巴老回信之一的影印照,在一九八零年第四期卷首刊載。巴老關于《海上的日出》的兩次親筆復信原件,后為中國現代文學館征集收藏。 除上所述的兩大部分以外,第一、二期《教學與進修》的最重要部分,便是刊出國內著名學者的專文。 在這一方面,北大金開誠先生起到了引領指導的作用,組織了一批重要文章,如著名語言學家朱德熙教授的《“或”與“和”》;語言學家胡雙寶先生的《語音瑣談》與胡雙寶、呂桂貞先生的《培養學生運用語言的能力——從今年高考語文試題談起》等。 另一部分則是南京、上海等地著名高校專家、學者、教授所撰的重要論文。這里有徐復、朱彤、趙國璋等教授的大作。朱彤教授正在撰寫中的《修辭學初探》的一節《選言于宏富之路(上、下)》;徐復教授的《古漢語知識的綜合運用》(由周福昌先生對徐先生來院講學的紀錄稿精心整理而成);趙國璋教授的《工具書與教學科研》(同由周紀錄整理)等,都不只對語文教學起到直接的指導作用,且更深入一步,盡為“治學”經驗之談 。 此外,首期《教學與進修》還發表了上海著名兒童文學家賀宜先生視角獨特的《兒童文學是整個教育事業的一環——<上海兒童文學選>(1949——1979)序》(由唐再興先生專程赴滬約稿),等等。 兩期《教學與進修》都刊發了無錫和外地不少一線語文骨干教師的教學研究文章,其中二期以“要目”刊發、意在征詢業內有識之士意見的《語花》(選載),是原二中“師徒組合”蕭國興(筆名叔言)、蔡劍秋二位杏壇精英多年苦心結撰的成果;其文稿兩年后成為中國少兒出版社的暢銷書。 由上可見,《教學與進修》實是一份學術性比較鮮明的刊物。創刊伊始每期印刷五千冊,除向省、市中學發行外,還用以同全國師范院校交流,并寄送各級教育行政部門、教研單位和全國各重要語文教學研究刊物。在當時,它確以獨樹一幟而引人注目。該刊從策劃、組稿、審稿、編稿到校對,除暫在教院工作的方玉書先生分擔部分具體編務外,主要均由教學、教研任務十分繁重的老師們親力親為。今日思之,好不容易。 歷史證明,它對當時無錫教院中文的教學科研起到了強有力的促進作用。其后,《教學與進修》一直堅持著以教學實踐為基礎,以學術研究促教學的辦刊宗旨,不久擴展為文理科兩版,影響日益增大,最終為正式出版無錫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奠定了基礎。 十分幸運的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適從蘇州來到無錫教院執教,成為《教學與進修》的組稿對象,從命所撰《王之渙與<登鸛鵲樓>》(后刊于《名作欣賞》),未料,于今竟成為別有意味的紀念。 更為幸運的是,我首先接觸到的教學對象,便是一個令我稱異的非常優秀的群體——七七級中文班。這一群體,其樸實、勤奮、團結、進取為當時與往后所少見。他們每人都歷經了人生道路上無數挫折的考驗,卻始終不渝地忠誠于教育事業。二三十年以后,他們中的百分之八九十的個人職業,仍是清苦而光榮的人民教師?,F在,他們幾乎全都已成為無錫地區教育界特別是中教界的領軍、棟梁與中堅,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教育行家;有的已成為享譽國內的學者與專家。因種種原因走到教育圈外的同學,也都各有建樹,有的為社會作出了很大貢獻。 我想,他們應該還記得,在他們有限的卻足以令他們終身難忘的兩年教院的學習生活中,有一位十分親密的朋友一直伴隨著他們,成為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應該就是這份《教學與進修》吧 。因為,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教學與進修》也就是他們的另一位“老師”,是他們又一個發展的平臺與成長的見證者。 不是嗎,在初刊的兩期《教學與進修》中,當時的編者就專門辟有“青年教師之頁”與“教學園地”等欄目,發表七七級中文??瓢鄰埣宜?、劉桂秋、王中敏、邱小貞等同學的文章;更在一九八五年文科版上特辟“校友文選”專欄,其《編者按》中稱:“這一期,我們集中選載中文科七七級級幾位校友的作品(注:包括劉桂秋《反訓與“語言的思辨精神”》、張嘉彤《把文言文教活一點》、杜宗汾《<石鐘山記>邏輯三題》、鈕偉國《<綠>的映襯藝術》、徐忠憲《讓“提問”大顯身手》),中文科七七級是一個學習勤奮、團結友愛、勇于進取的群體。畢業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志,成為所在中學的骨干力量。這些校友一九八五年十月返校,舉行了畢業五周年座談會。他們寫作的文章,本刊將擇優陸續刊用。希望我院各屆校友踴躍來稿?!薄督虒W與進修》特別看重青年老師的發展,也就成了青年老師成長的導師。這就是《教學與進修》之所以有別于其他刊物、以及其他刊物之所以不如《教學與進修》的地方。 無錫教院七七級中文班畢業已經三十周年了。為略表鄙衷,寫了這篇陋文憶《教學與進修》 。愚意以為,桑田滄海事尋常,唯有斯文萬古光。日月云逝,但《教學與進修》 ,斯文不滅。日月云逝,而無錫教院七七級中文班,卻是一片永恒的綠洲。
張永鑫先生簡介 江蘇無錫人。1937年生。1961年畢業于北京大學中文系。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曾獲優秀教師、優秀教育工作者、勞動模范等稱號,兩度獲曾憲梓獎。歷任鄭州大學、蘇州大學、無錫教育學院(1979-2000年)、江南大學教授,江南大學古籍研究所所長,學術委員會副主任等職。著有《漢魏六朝小賦選》《古典詩文論叢》《漢樂府研究》《陸游詩詞選譯》《水滸全傳校注》《論詩說賦》《〈啟禎野乘〉與東林》等多部專著,與《騷藝論微》《賀雙卿及其著作》《關漢卿與南戲》等近百篇學術論文。
拜讀恩師的文章,仿佛又回到當年讀書的歲月。往事歷歷,分外清晰。
真正做學問的人,一沒有常人難以接近的學者架子,樂于與各種人等探討交流思想:二都很勤奮,苦中作樂:三有動手的習慣和能力,不是光說不動。我熟悉教育學院幾位名師,如姚載熙.邊金榜,以及我后來熟悉身居高位的領導干部,給我這三點印象很深,值得我們學習。
恩師學識淵博,建樹豐厚,為人卻極為謙遜平和。對學生則真摯熱忱,滿懷期待與提攜之心。記得在學期間,先生還多次鼓勵我去考蘇大的研究生。而我終究猶豫不決,辜負了先生的厚望,心中是一直很愧疚的。借此深表對先生的感激,并祝先生健康快樂?。ㄖ忻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