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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享過去,影響未來!

    ... 伍同文

    無盡的思念

    發表于:2014-04-14 下午 /閱讀:877 /評論:0


    徐寶田母親離開我們轉眼已經三年。三年來她的音容笑貌不時縈繞在眼前,覺得她依然生活在我們中間,用慈祥的目光注視著一家大大小小,分享大家的喜怒哀樂。 記得三年前一個星期六上午,我吃罷早飯,騎自行車從西門李巷到曹張新村杭南弟家去看她,替她量血壓。自她40歲得高血壓病,我學會量血壓,自備血壓機替她測量血壓,這是幾十年不間斷的老規矩。量后我告訴她血壓不高。她笑了。 半年前母親腳骨折,臥床養傷一段時間有了好轉。量完血壓后,我扶她下床,攙她到陽臺上去曬太陽,對她說:“你下床走走練練,自己能走到廁所去大小便,就方便多了”。 “誰來攙我?” “以后我常來”。 她說:“你也忙得”。 誰知道,我們這次對話,竟成永訣! 翌日晚飯時光,杭南來電話說,老娘可能中風了。面對突如其來的不祥之兆,我來不及多問,要他趕緊叫救護車送二院搶救。放下飯碗,我就心急火燎地趕往二院,當我在醫院急診室見到她時,她已不省人事。經過腦CT檢查,她滿腦子充血,無法手術。我懇求醫生:不惜代價搶救。我盼望奇跡出現。到第三天上午,母親沒留一句話,應天召而悄然走了。這走法,也是她不愿給人添麻煩的品格的一貫表現。這天,恰逢美國發生911事件,留給我的記憶同是歷史的不幸與悲哀! 母親九十四人生不算短。但憶及與她風風雨雨五十年的朝夕相處,相依為命,給我的恩澤;憶及她走得如此匆匆,竟沒有給我留下一句話,不禁陣陣酸痛,淚眼婆娑,良久難抑。 可以說認識徐寶田母親之前,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母愛,接受母愛是從她這里開始的,因為我的生母在我兩歲時去世,翌年同一天父親也隨她而去,他們連照片沒留給我一張,對他們的模樣我一無印象,對父母的慈愛我一無體驗。 和徐寶田母親第一次見面是1951年除夕。當時我和一貫軋了半年多朋友,臘月除夕,她邀我到家吃年夜飯。那時,人情世故我一點不懂,“毛腳”第一次上門空著手,見面喊聲“伯母”,就入席吃飯。同桌的就母親、一貫、杭南和我四人。雖初次見面,我似乎沒有一點拘束,自由自在地吃著母親做的豐盛可口的菜肴。 飯罷,母親簡單問了我的情況后說:“你們的事就定下來吧?!甭犃宋乙粫r不知所措。接著,四人高高興興地去看了一場電影。 事后知道,母親這句“定下來吧”的話很有份量的。因為,一貫有位姑母,姑父是位頗有聲望的留美地質學家,高官厚祿,門第顯赫,一貫父親去世后,在他們處境困難時,姑母照顧過他們母女仨的生活,對一貫親事,姑母當有發言權,惟恐她老人家看不上我這個無名小輩。 電影散場,母親對我說:機關食堂春節里?;?,你就到家里來吃飯。 我和母親似有天生緣分,一接觸就喜歡她。真的,自時我就?;丶页燥?。不久索性搬來家住。當時,我雖未和一貫結婚,但已成了這個家的正式成員。我和一貫二人的月工資不到九十萬元(合現今九十元),除各自留下伙食費和零用外,如數給母親維持家人生活。幾十年來,靠我們的工資收入,母親省吃儉用,含辛茹苦,撫養杭南弟從初中讀到大學畢業;供我們結婚生子;還供養一貫的山東老舅婆十多年,直到她1967年去世;撫養我兩個兒子從幼兒園到南京大學畢業,各自成家立業。 母親雖然是位家庭婦女,但她自幼熟讀“四書五經”,知書達禮,具有中華傳統文化的學識素養,為人處世,恪守古訓。她深明人情大義,熱情寬厚待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一丈。早年丈夫任鐵路局設計課長、總工程師,俸祿豐厚。母親善心義舉。她收養侄兒侄女,接濟兄弟姐妹,幫助左鄰右舍,現在數得著的就有四十余人。他們至今說到母親,談及往事,仍然十分動情。 解放后時興劃出身成分。母親當時的經濟成分屬城市貧民,按階級政策,政治上屬依靠對象。因此無錫解放她就被選為居委會治保委員。那時社會運動多,她白天黑夜在地區上義務值班巡邏,協助派出所做社會調查,置自己體弱多病于不顧。全民大煉鋼鐵,她自動到體育場大煉鋼鐵現場,在烈日下整天敲石子。當年的民警、地區干部至今說到她,都翹起母指說:“顧師母真是個好人呀!” 抗戰時期,母親一家人逃難到重慶。不久,丈夫因舉家逃難內遷,一路飽經風霜,勞累過度,病逝重慶,時年母親36歲守寡。國難當頭,痛失丈夫,斷絕經濟來源,一家人生活陷于極度艱難的境地??箲饎倮蟮?946年初,他們從重慶回到無錫。她拖兒帶女,寄公公籬下,吃口粗茶淡飯。五年多里,靠她心靈手巧,肯吃苦,給人家做針線活,掙點錢貼補兒女學雜費,零花錢。 母親常說:“我把你當兒子的,能給的全給了,只少個肚皮袋袋你?!? 她的話一點不假。我進門后,她給我縫補漿洗,照料生活。更使我感動的是,她每月親手給我做一雙布鞋。記憶中我從小很少穿新鞋,穿的多是鄰舍給的舊鞋;工作后穿球鞋。穿上她做的新鞋上班,感到特別舒坦。 有一年,我高燒不退,醫生懷疑我患敗血癥,住院二十多天。母親天天在醫院陪我,直到我出院。 我兩個兒子,全靠親娘料理生活,輔導功課。大兒子徐鳴,從小和親娘一張床睡到14歲,自小就跟她姓徐。他們對親娘很孝順,在外地工作,每來電話都要問“親娘阿好”;回家必先去向親娘請安。聽說親娘跌壞腳,小兒阿遠立即匯來萬元醫藥費。 文革中的1970年,陰霾密布。我所在的無錫市教育局,被判為執行“劉少奇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舊機關,我被下放老家丹陽延陵公社插隊落戶,接受再教育。母親按政策本可留城不下放。但她說:不管是好是壞,是死是活,一家人在一起好。她義無返顧,毅然帶著我們一家五口一同下鄉。這一走,她就在丹陽生活8年多,直到1979年9月,她的戶口才隨我們一起遷回無錫。 對母親,我深懷感激之情,這份感情是純真的,對她的孝順是發自心底的。她體弱多病,常年我用自行車推著她到東到西看病。為了她,我學會量血壓,開中草藥方,注射打針,侍奉湯藥左右,甘為人子之責。在下放丹陽那幾年里,她三次大病住院,我晝夜服侍左右。兩次從死亡線上將她搶回來。 母親年輕就愛好讀書看報,一直保持不變。她常??梢园岩粡垐蠹埖慕墙锹渎淇幢?。眼睛花了,就戴著眼鏡看,到后來就拿著高倍放大鏡看。因此她知道的天文地理、雞毛蒜皮比我們多。后來她患了重度白內障,幾乎雙目失明。有人主張九十歲的人不必動手術了。而我則認為,只要她能重見光明,一百歲手術也無妨。于是在她九十二歲那年12月,我們請上海眼科專家成功替她做了白內障摘除手術。手術后的第二天,醫生揭開蒙在她眼睛上的紗布,她一眼看見女兒一貫,高興地說:你也老了。從此她繼續讀書看報,直到終了。 長期來,我家經濟上一直結結巴巴,又經歷了文革下放那樣的災難性的坎坎坷坷,但一家人始終和睦相處,尊老愛幼,親密無間,充滿親情溫馨。這個家,幾十年來的主心骨就是母親。 我們的母親雖是位普普通通的母親,我們的家庭也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但風風雨雨幾十年的家庭生活,它給了我們的是充滿融融情意,純真甜美,幸??煳康淖詈孟硎?。它給我力量,鞭策我好好工作,審慎行事,為這個家庭的維持和振興而努力。我常在睡夢中憶及往事笑醒。這家風,能否說傳承的是中華家庭文化,那真該珍惜、繼承和發揚??! 烙在我們這輩人心上這一切,是永遠抹不去了。我之所以認認真真地記下這段文字,是愿我們的子孫后代,有機會翻閱它的時候,為有這樣的上代人而感到欣慰,并有所思念,有所借鑒,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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